,吾用就沒用了?”予朔輕聲哼著,斜睨著眼看著明心。
“因為你不是貧僧。”明心淡淡道,手裡拿著的佛珠也不急不緩的轉動著。
“阿笙是吾的,他先認識吾。你不過一介凡人,妖和凡人在一起就沒有好下場的。為了阿笙,你也該離開他。”予朔瞪著明心半晌,才幽幽開口。
明心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晚上,予朔就明白明心白日為何不說話了,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聽著隔壁不斷傳來的拔步床撞擊牆壁的‘蹬蹬——’聲,予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才是真正的還擊,他難看著臉色目眥欲裂的看著牆壁,眼眸轉動著瘋狂。
予朔就想這麼不顧一切打穿牆壁,殺死那個和尚,將阿笙搶回來,然後將阿笙禁錮在他妖王宮的寢殿裡,讓他日日夜夜只能在自己身下輾轉,哭泣,讓他那雙眼睛只能看見他一個人。
可是明明心裡湧動著天雷地火,山崩地裂,予朔到底也沒有將想法付諸於行動,也許他的確動用腦子的時候不多,但是他還是知道,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那麼他也將真正失去他的阿笙。
所以明明他的心現在一遍遍就像被凌遲,他痛苦得發狂,予朔也只能僵立在自己的房間裡連手指尖都不敢妄動。
這是第三次面對這個場景,第一次是在留影珠裡,那時他難過,卻不知道為何難過。第二次是在一個山洞前,只看見兩人身上的痕跡,他情緒暴動,然後終於明白,是為何難過。
這是第三次,直面著阿笙在另一個人身。下承。歡,他再也無法否份他的確是失去了他的阿笙,在他的感情莫名消失的那段時間。
所以,到底是誰算計了他,離間了他和阿笙的感情?
予朔終於轉動的腦袋想到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可是他仍然想不出是誰。一切的改變是從他發現阿笙和那個狐族的洛水睡在一張床上開始的,那日也是他對阿笙的感情消失的開始。所以有嫌疑的人實在太多。
那時他正準備和阿笙的成親大典,可是所有人都反對他和阿笙的婚禮,長老們,妖王宮的侍從,狐族的,狼族的,鼠族的等等,太多的人反對了,所以那些反對的人都有嫌疑,他們都是分開他和阿笙的嫌疑人。
是不是隻有除掉了那些害了他和阿笙的人,他的阿笙就會回來了?
智商再次不足的予朔此時頭腦發熱,他最後看了一眼隔壁,然後在夜色中悄悄離開,帶著紅媚一起,只留下了一句話——
——阿笙,吾在妖界等你回來,那時再也沒有人反對我們。
第二日揉著痠疼的腰等了許久都不見予朔出來吃早餐的叢笙,來到予朔的房間看到了寫著這麼一句話的釘在牆上的紙。
叢笙站在空寂的房間裡悵然若失,站在門外的明心,捏著佛珠靜靜的看著叢笙的背影,逆光下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良久叢笙才回過神,他嘆了口氣轉過身,然後看著不知在他身後站了多久的明心,叢笙笑了笑。
“和尚,你不會離開我吧?”
叢笙這麼玩笑也是因為明心的神色落寞得讓他心疼。總要在兩人中選擇一個人,在他們兩人還是兩個人的時候。
事實上叢笙早已做出了選擇,已經傷害了一個人,不能再傷害另一個人了。予朔是妖王,他還有強大的妖力,還是妖界之王,可是明心為了他在人間已經一無所有,還揹負了一身的汙水和唾罵,叢笙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明心,這個被他從九天垂雲上拉入了凡塵的天人,本就該由他來負責。
他不能折斷了他高傲的羽翼,又將他丟棄不管。所以,哪怕叢笙心裡對於予朔難過,不捨,他還是這樣做了,他怎會不知道一牆之隔的予朔會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
叢笙和明心繼續上路,方向還是朝著妖界。少了一人,明心和叢笙之間似乎溫馨了許多,兩人一邊賞景一邊慢騰騰的向著妖界行走著。
這邊兩人進展順利,妖界那邊卻是翻了天,每一日都有妖死去,每一日都有妖被打入黑獄。
此時的紅媚到了黑獄才不過幾日就已經眼神木然。
她受了重傷,妖力全都用來療傷,只能維持妖型,並且還有噬靈針在不斷吞噬她的妖力,她現在弱小得任何一個妖都能欺負她。
這還不是最不能忍受的,進了黑獄,紅媚才真正明白地獄是什麼。
妖精們可不像人類,所以對於她的獸型,也沒有什麼看不上眼的問題,實際上很多妖還就是喜歡維持自己的原形,而不是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