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不肯服輸更咽不下那口氣,頗有幾分玉石俱焚的意味:“放開!”
那雙憤恨的單鳳眸幾欲將龍轅葉寒給看穿個洞來。
桃花眸上的劍眉微蹙,滿是痛心的道:“我在這裡,你就敢當我面打她。”
絕望到死心,疲倦的羽阿蘭面無表情道:“你沒資格跟我說這句話。”龍轅葉寒有什麼資格跟羽阿蘭說這話。羽阿蘭內心崩潰,她本是威名天下讓皇帝喪膽的天地獨霸,為了龍轅葉寒付出了巨大慘痛的代價,如今換來的只剩千創百孔的心。
龍轅葉寒從未能相信過羽阿蘭一次,便是今天的這個盛日也一樣!龍轅葉寒有什麼資格跟羽阿蘭說,他在這羽阿蘭就什麼都不能做。
出格的事?打了又怎樣,因為龍轅葉寒,羽阿蘭早己一無所有,現在羽氏一族早就生死未卜,羽阿蘭就要玉石俱焚!
“是你逼的我!”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個幾個字,從羽阿蘭的眸光中,可以看出羽阿蘭一無所有:“是你!”
這瘋狂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皇后樣。龍轅葉寒來氣,他的面子今天羽阿蘭是損盡了。
“放手!”羽阿蘭不忘掙扎掉龍轅葉寒禁固著的手,情緒激動。
一旁飲酒的慧嬪,優雅飲盡芊手中執著的金樽杯,心想:這皇后在這場合中,大吵大鬧,離廢后不遠了。
底下的皇親們大感倒黴,怎麼自己碰上了這些事,瞧見這樁事,真擔心自己腦袋不保。
羽阿蘭能明白,就算她真的清白,龍轅葉寒也不會去相信她。
龍轅葉寒對羽阿蘭早就蒕烈的事情對羽阿蘭有道結,只不過一直沒有去捅破罷了。現在再由他寵愛溺寵的親皇妹龍轅花櫻之口再說出了一遍,這下,龍轅葉寒更難以會相信羽阿蘭她。
“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既然這樣,你看我幹嘛!有種,你休了我!”羽阿蘭絕望的吼出,不過這一次,羽阿蘭沒有淚水,原來是哭不出淚水,死心便哭不出淚。
休了她!休想。龍轅葉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袖下攥緊的挙咯咯響:“羽氏一族的下場,還不足以讓你悔迷途知返?”
羽阿蘭呵呵一笑,那雙單鳳眸平靜得讓人看不出羽阿蘭究竟在想些什麼,只見一無所有,模樣形象極為狼狽的羽阿蘭從丹唇中擠出幾個句:“迷途知返?是該回頭是岸,而且抽刀斷步要趁早,懸崖勒馬。羽阿蘭今天犯過的大錯小錯無數,但從未後悔過,唯一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遇上了你。如果可以,羽阿蘭永不願再做皇家婦!”
好不易感建立起那搖搖欲墜的情感,在這一刻,這是要破滅了。
一道鏡子破碎了,如果撿起重新粘合,就算重新粘合好了,但也存在著一道裂疤。
一如羽阿蘭與龍轅葉寒之間的感情,就算重新合好了,存在著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疤痕。
何況,羽阿蘭早對這份感情絕望,回不到消失的情緣中。
“執迷不悟,罪大惡極!”龍轅葉寒話音很重,橫眉怒目的一副兇樣。
瞧著龍轅葉寒的模樣,羽阿蘭看到了更大的絕望,把羽阿蘭唯一的希望與奢望打入無底深淵。
這樣一個沒有心的人,羽阿蘭能奢望他會高抬貴手放了羽氏一族?連待羽阿蘭都不曾手軟,又怎能奢望一個無心的人放過羽氏一族。
求龍轅葉寒什麼的,無非就是羽阿蘭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可笑得如個小丑一般。
羽阿蘭冷笑:人之所以痛苦,看來不過是來源於,一半是自作多情,一半是作繭自縛。
龍轅葉寒說得不錯,羽阿蘭是執迷不悟,該回頭是岸。
今天羽阿蘭她就把一切痛苦給徹徹底底的斬斷:“是的,我是執迷不悟,所以才罪大惡極。”羽阿蘭還敢頂嘴反駁,明知道帝王無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傷痕累累了羽阿蘭還執迷不悟,才導致了羽氏一族被誅,她怎麼就不是罪大惡極了。
膝蓋一彎,羽阿蘭深知,羽氏一族這命運,早就不是可以靠人力能扭轉,無力迴天。起起落落還仿如昨天,沉浮不定,人如同棋子一般,世事如棋局局新。
三十年風水輪流轉。敗,身死族滅。誰教這是由勝利者所譜寫的呢。如視死人的眸光,那雙單鳳眸歷經沉浮,人生在羽阿蘭眸中如一場夢,夢醒了自然是歸時好:“罪人羽阿蘭,貴為皇后本該母儀天下,輔助皇帝,現罪不容恕,自請廢后處於死刑並永除名不記入青史。罪後自轅帝十年以來,不顧祖制,後宮勾結前廷,禍害前廷;為後不公,茶害後宮,更心術不正毒害太后未逐,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