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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搬回去,是因為被邵風刺激了一把,想要給狗子更好的生活條件。比如,一個寬敞明亮的大房子;透光性好,風景更好的陽臺,可以存放更多的玩具。
如果狗子為此不開心,那就是本末倒置了。
羅衣搖了搖頭:“汪汪。”
“沒關係的,反正我也不想搬,那邊知道的人太多了,搬回去又不得清淨了。”唐遇又安慰道,他以為狗子在主人和男朋友之間抉擇困難,卻更在意主人,雖然捨不得男朋友,心裡難過不已,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主人,心中感到欣慰。
他的狗子才不是白眼狼呢!
羅衣:“……汪。”你高興就好。
她並不是難以抉擇。她只是在思考,她最近想得少,究竟是因為狗腦子容量小,還是因為她沉溺於有人奉養的生活,變得懶惰了?
鑑於她思考了很久,還是沒有得到答案,所以她將原因歸於狗腦子容量小——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思考了這麼久,妥妥是狗腦子容量小沒跑了!
至於搬走?鏟屎官不是說不搬了?
搬走有搬走的好處,不搬有不搬的好處,羅衣都可以。
“汪汪汪汪汪!”將他的手頂開,埋頭吃起飯來。
唐遇見狗子一下子興奮起來,很是高興,天底下還有比他更貼心的主子嗎?沒有了!
吃過飯,唐遇帶著狗子打遊戲。
“好幾天沒打遊戲,想沒想?”他將狗腦袋夾在咯吱窩下,一副“好兄弟”的架勢,“打兩局,讓我看看你退步沒有?”
他總是有各種擼狗的姿勢。羅衣倒退著把腦袋掙扎出來,扒拉過粉紅色的遊戲手柄,衝他“汪”了一聲,向他宣戰。
另外一個藍色的遊戲手柄被蘿蔔糟蹋過了,唐遇再沒碰過,又買了一個黑色的新手柄。他拿在手裡,衝羅衣挑釁一笑,一人一狗開始打起遊戲。
好些日子沒碰,羅衣果然生疏了很多。鏟屎官一開始跟不上她的速度,秒殺了她好幾局,捱了狗子的齜牙怒視,連連道歉,小心翼翼地跟著她的速度。
為了討狗子歡心,唐遇保持著一勝一負的頻率,就連每局的時間都控制在差不多的範圍內。終於獲得狗子的好臉,得以抱著狗子去睡覺。
唐遇開始變得很粘人。不對,很粘狗。
羅衣去公園找小夥伴們玩耍,他也要跟著,就坐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玩耍。手機放在口袋裡,都不帶掏的。
羅衣覺得光天化日之下,他一個成年人類,是不會有危險的,就自顧找小夥伴們去了。
蘿蔔今天來了。遠遠的,羅衣就看到他雪白的身影。
他在跟哈士奇說著什麼,身子伏得低低的,擺出一副戒備的姿態。兩隻狗子互相汪汪了一陣,緊接著哈士奇一把將蘿蔔撂倒了。
蘿蔔“嗷嗷”直叫,四隻雪白的爪子激烈地蹬著它,卻怎麼也翻不了身。
“汪汪汪汪!”放開蘿蔔!
羅衣大叫著衝了過去,藉著奔跑的勢頭,彈跳起來,四隻爪子一齊蹬在哈士奇的身上,一下子將他踢飛了。
“你欺負蘿蔔?”她伏低身子,衝著哈士奇叫道。
哈士奇一個跟頭翻起來,看著羅衣的神態帶著幾分戒備,還有惱怒:“你是我的女朋友!怎麼幫著別的狗?”
“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羅衣衝他叫道,扭頭看了一眼爬起來跟在自己身側的蘿蔔,說道:“我喜歡的是蘿蔔。等蘿蔔長大,我們就談戀愛。”
這一瞧,頓時看到蘿蔔的耳朵缺了一小塊。傷口尚未癒合完全,顯然是近期受傷的。
“他欺負你了?”羅衣的眼神沉了下來。
蘿蔔原地彈跳幾下,看著哈士奇的眼神有點兇:“我會討回來的!你別管!我一定要將他踩在腳下,讓他再也不敢看你一眼!”
羅衣:“……”
感覺有點微妙。
做人的那些年,沒有異性為她打架。如今做了狗,居然有異性為她打起架來。
而且還是公園裡最優秀的兩隻異性——最威武的哈士奇,最漂亮的薩摩。
“那好吧。“她往後退了一步,“你們好好打,打出美感來,別打得血呼啦的,我看著害怕。”
哈士奇:“……”
蘿蔔:“……好的,你看我的。”
說完,他像一道白色閃電竄出去,直直衝著哈士奇奔去。
羅衣懶洋洋地趴在地上,看著兩隻狗子為她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