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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羅衣約他在園子裡相見。

“婷婷!”見到她,張義澤的臉上一瞬間迸發出熱切和驚喜,“你的臉?”

羅衣見到他,卻是捂著臉,往後退了一步:“張公子,怎麼辦,我要命不久矣了!”

“什麼?!”張義澤愕然片刻,隨即上前,也不知他是衝動之下忘了守規矩,還是怎麼樣,居然一把握住了羅衣的手,“怎麼回事?你生病嗎?”

羅衣搖搖頭,做出泫然欲泣的樣子:“公子從前對我說,幸好我生得半面殘,否則我這樣漂亮的臉,早晚要被神仙收去。我的臉上不知怎的變成這樣,是不是神仙要收我了?”

張義澤愕然,他看著她一臉的驚恐和難過,嘴巴張了張,竟然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好半晌,他才勉強道:“沒有,不會的。”

“真的不會嗎?”她泫然欲泣,“你的安慰這樣蒼白,看來我一定命不久矣了。”

張義澤能怎麼說?難道說他從前都是哄騙她的?自然是不行的。

“你從前受了那麼多苦,是天上的神仙看不過去,才將你的容貌還給你,並非是要收了你去。”他溫言哄勸道。

羅衣不說信,也不說不信,只是低頭拭淚。

當然,淚是沒有的,不過是擦擦眼角,做做樣子罷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些日子不見你,心裡好生不妥當。這一見你,心中立刻踏實下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滿含深情,甚至握著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心口上放,“真想把這顆心挖出來給你看,讓你看一看它是如何為你跳動。”

羅衣抬頭看他:“真的嗎?”

她也不把手抽回來,只做好奇狀,把手掌貼在他的胸口。手指在他心臟處輕輕一點,頓覺手下身軀一震,她看著他瞬間變白的臉,只做不知:“公子,你怎麼了?臉色突然這樣白?”

剛才也不知怎麼了,心口突然狠狠悸動一下,感覺那麼強烈,那一瞬間,張義澤以為自己要死了。幸而只有一下,他很快緩過來,對她笑道:“我沒有事。就算有什麼事,只要看著你,也都會變成沒事。”

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道:“今日能夠見你一面,我心中甚安,只覺得雖死無憾——嗯哼!”

心臟處忽然又傳來那種強烈的悸動,好似心臟要爆炸一般,張義澤受不住那種衝擊,下意識地鬆開羅衣的手,自己捂著心口彎下腰。

他臉色白得像紙一樣,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冒出來,一看便很不好過。羅衣只做不知情的樣子,彎腰去扶他:“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快看看我,只要看看我,有事也會變成沒事的。”

她用力把他扶起身,很關切地把手掌貼到他的心口,不著痕跡地又按了一下。

第72章 親,私奔嗎

張義澤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口疼得厲害;那一下下像要炸開似的跳動;令他禁不住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他又痛又怕;冷汗順著臉頰滴下來;哪還有心思去看羅衣?她在他耳邊說的話;像天邊的雲;遙遠又不真切,他聽在耳中,根本沒有入心。直到良久後;那劇烈的痛感漸漸消失,他才喘著粗氣直起身。

這時;他身上的衣袍被冷汗浸透;兩鬢的髮絲更是溼成一縷一縷,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狼狽的模樣,哪還有之前的俊逸瀟灑?

“公子?你好些了嗎?”羅衣滿眼擔憂地看著他;“我剛才讓你看我;你怎麼不看我呢?看看我,就是有事也沒事了。你不看我;白白難受了這麼久。”

張義澤聽到這句話,眉頭突突地跳,幾乎要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蠢?

那不過是他哄她開心的甜言蜜語,能當真嗎?

但他想起今天的來意,便露出愧疚來:“我剛才痛得厲害;根本直不起腰。”隨即,他眼中漸漸露出情意來,“我從前沒有心口痛的毛病。許是今日被你容顏所攝,你這麼美,美得我的心都痛了。”

他滿含深情地看著她,那深情猶如一汪湖水,像要將人淹沒。

天真單純的白婷婷,如何能抗拒這樣的深情呢?羅衣仰著臉,呆呆地看著他,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這麼美的。我,我沒想傷害你的。”

張義澤的臉上露出寵溺之色,他溫柔地看著她道:“我知道。我自然知道,你這樣善良的姑娘,只怕連飛蛾都不忍傷害,何況是傷害我?”

他用痴迷的,傾慕的,但又恰到好處,不讓人反感的眼神看著她,試圖用情意將她迷醉。

“我真想,永永遠遠看著你。每天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