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進退都沒有任何緩機。

“兒臣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這時候再叫皇阿瑪，好象都不合適了，四爺的驕傲是根植於他的骨子裡的，他重重的跪下來，整個養心殿都能聽到這一聲清脆的骨響，康熙爺放下手裡的摺子看著他。

“證據呢？”

四爺不作聲，端端正正跪下來，將帽子去掉，捧在手裡，放在一邊，額頭貼著地毯，長磕不起。

證據呈出來，德妃娘娘不僅是妃位了，後果可能更嚴重。

拿皇上的龍袍構陷皇阿哥，這罪名……反正換個人哪怕是朝中一級大臣，那也是死罪。

“你知道你輸在哪了嗎？”康熙爺突然問。

四爺茫然若失，講真，到現在，他都覺得老十遠不如自己的，要說他輸給老十，他真是萬萬不能服這口氣。

康熙爺道：“你認為你沒錯，但你輸了，好好想想吧。”

四爺只覺得眼睛刺辣辣的疼，似乎有什麼想要流出來，又被他硬著逼回去了。

“回去吧，好好想一想吧。”康熙爺揮揮手，不忍責怪。

大清第一父子之間關於皇權交替的對話，就在這樣的氣氛裡，又凝重，又輕飄的開始和結束了。

平和的不可思議。

四爺一步一步向外走著，他的背有些彎曲，出了宮殿的大門，迎面一陣寒風，吹得他微微瑟縮，已經是三月初了嗎，而今年冬天的寒冷似乎永遠不會讓步於春天了。

。。。

康熙爺翻看的不是四爺給的那份密報，早在之前，五爺調查的時候，康熙就有一份祥細的密報了，他越看越是驚訝，德妃居然對老四好到這種地步，這簡直就不象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女人了。

因為對德妃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康熙爺自然是讓人調查德妃娘娘的近年的一舉一動了。

結果被人說出德妃娘娘自打那一年被敦親王福晉刺中了一刀後，性格就有些變化。

雖然是細微的變化，但確實是有變化的。

何況德妃娘娘在吃穿用度上變化比較小，只是在對和碩雍親王的關係上，變化挺大的。

大家都沒有想太多，生死之際，又失了聖寵，德妃娘娘有變化也是理所應當的，反正四妃誰沒有變化呢。

就不說四妃了吧，任何一個女人，從年青到年老，能沒有一點變化嗎？

但現在康熙爺開始過問這一件事，德妃娘娘的不同之處就被放大了分析了。

比如德妃娘娘一直喜歡吃鴨肉，可以前喜歡吃胭脂肉，這種醃製鴨肉，而現在更喜歡吃老鴨湯之類。

☆、2447。第2447章　原文瑟辦萬壽節

比如德妃娘娘一直喜歡吃鴨肉，可以前喜歡吃胭脂肉，這種醃製鴨肉，而現在更喜歡吃老鴨湯之類。

其實細細一想，這兩種都是鴨肉，卻已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口味了，只是保持了德妃娘娘喜歡吃鴨這樣的傳統而已，多了幾分刻意。

比如德妃娘娘喜歡的首飾，服裝樣式，這二年都沒有任何變化，可正是這樣，才有問題。

四妃都極講究打扮，畢竟在後宮，打扮是最重要最正經的功課之一，就算是失了聖寵，那也不至於這麼久都不換妝扮，這不合常理。

總之這些零零星星的事情都放在康熙爺的案卷上。

康熙並沒有急著下斷語。

他很明白，他說一個人沒變，他就是變了，下面的人都說沒變，也會找出一堆證據，可他說一個人變了，同理，那個人就是正常的，別人也會找出一堆證據說她變了的。

這些證據在康熙爺看來還不足夠說明什麼，但至少千古一帝關注的目光已經移向了德妃娘娘。

這一次康熙爺沒有處理德妃娘娘，但他和四爺也取得了一些默契，四爺已經不會繼續角逐那個位置了，退的那麼不甘，卻又那麼平靜。

平靜到別人都完全沒有意識到。

康熙爺的生辰又到了。

除了難得巡歷的幾次康熙爺自己要求不過生日，其它的時候，康熙爺的生日就跟現在的五一國慶一樣，是舉國皆歡的大日子，康熙爺會在這種日子裡給一些地區的人減稅啊，免稅啊什麼的優待，另外阿哥，臣子都會自發的為康熙爺去郊外做些善事。

比如佈施些銀子給寺廟，讓他們幫助窮人啊，比如抄寫佛經在佛前，到時候送給附近的人家當傳家寶啊，比如佈施些米糧或者說直接弄粥棚什麼的，甚至還有直接送壽餅壽桃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