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這麼動怒。這一次,舒青和大夫人真的踩到舒昊天的雷區了。
“爹,您還是去看看青姐姐吧。萬一她久等您都沒有去,她做出什麼傻事來可如何是好?”舒婉說得不著痕跡,臉上還露出擔憂的神色。
舒婉都覺得自己把大夫人和舒青那一套學得很正宗。
舒婉的話剛說完,就看到舒昊天的眉心越來越深刻了。
“她就算是立刻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眨眼。”舒昊天說得誇張了,畢竟舒青現在已經是丞相府看上的人,他就算再憤怒,也要顧及著丞相那邊。不過,越是顧及丞相,才越怕讓丞相知道這一切事實。
僕人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怎麼了?”舒昊天怒問。
僕人被嚇得渾身一顫,“大小姐說如果老爺不見大小姐的話,丞相大人那邊怕是很難交代。”
舒婉在心裡驚歎,沒想到舒青這麼小,就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價值是什麼,也知道此刻的她,最大的保命符是什麼。
舒昊天最怕的就是僕人現在說的這個問題,憤怒地跟著僕人去了舒青那兒。
舒婉很想去看看舒青是如何翻身的,於是跟在舒昊天身後。
關押舒婉的房間是祠堂的側房,側房常年沒有人住,只是下人們時常會來打掃,因此側房四處都還算乾淨。只是旁邊有一堵高牆,又有些高大樹木映襯,所以光線昏暗,略顯幽森。
被潮溼的水汽腐蝕過的房門顯得陳舊而落魄,僕人推開房門時,房門只發出一絲絲沉悶的聲音,如同臨死的人在地獄和人間之間掙扎。
被綁在房間裡的舒青很是狼狽,頭髮早已亂得不成樣子,沒有著妝的臉顯得蒼白。
舒青聽到房門的聲音後,立即清醒,眼神放著光芒。
舒青剛要對舒昊天說話,卻看到舒昊天的身後還站著舒婉,臉上委屈而祈求的神色頓時被收斂了,只留下狠毒和仇恨。
“你來做什麼?”舒青的眼睛如一把犀利的劍,帶著令人戰慄的寒氣和殺氣。
這眼神和大夫人的眼神頗為相似,果然是一對好母女。
舒昊天本就怒到了骨子裡,看到舒青竟然這樣放肆,立即暗沉了聲音,“放肆!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舒青這才反應過來,唯一能把自己從這苦海中解救出去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不能因為舒婉的存在就破壞掉這一切。
舒青的臉上浮現出先前的那種委屈和祈求,“爹,您能聽我好好解釋解釋嗎?丞相大人已經下了定親鐲子,這個時候出現任何情況,都會對我們舒府不利的。女兒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整個舒府,因為一個誤會而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舒昊天沒有說話,他當然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舒青立即說道:“爹,女兒昨天夜裡根本沒有到以前住的耳房住,而是到了旁邊的房間。因為下午的時候,孃親來對我說,我原本的房間有些過風,怕我因此受涼,所以就讓我搬到了旁邊的房間。我睡到半夜的時候,感覺有什麼人進了女兒的屋子,正要呼叫卻暈了過去。之後醒來就躺在我原本睡的房間了。”
舒青一口氣說完,臉已憋得通紅。
舒昊天根本不信舒青所說的,“你和你娘和那個朱羽走得很近,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剛才我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我說,昨天白天,你娘去見過朱羽。如果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這一切會那麼巧?”
舒昊天的話不但讓舒青驚訝,也讓舒婉吃驚不小。舒昊天果然是商場老手,能在如此衝動的一天,還能保持清醒,讓人去查這件事情的真相。
可是越查就越和自己最寵愛的大夫人和嫡女分不開關係。
舒婉看著舒青,她想知道舒青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如何為自己脫身。
從窗外折射進來的光線灑落在舒青的身上,讓舒青顯得瘦弱而讓人憐惜。
舒青的眉宇微微動了動,面色閃過一絲猙獰。
舒婉心裡一沉,舒青不會是想把一切都歸在大夫人的頭上吧?為了自己的將來,而把自己的親生母親推入火海?
在這個將孝道寫入朝綱的時代,她會這麼做嗎?
舒青微微抬起頭,眼眶裡含滿了淚水,這些淚水在光線的折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讓舒青看起來委屈至極。
舒青動了動嘴唇,剛發出一個音,就委屈地側過臉哭了起來,似乎很難為情,像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一樣。
舒昊天有些心軟了,畢竟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