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堆那邊挑哥哥們能用的課本,順便也把經她手的書本都理成整齊的小堆用麻繩捆上。
兄妹倆分工合作各管一頭,李惜文趁她二哥不注意,從空間裡面往外搬草稿本和成本的方格稿紙。這兩種紙製品上沒有任何年代標誌,她早就想拿出來用了,現在這個機會正合適。
牆角一個裝小破書的筐子有一盒殼子汙糟,但是裡面全新的俄語單詞卡,還有舊蠟筆破鐵鉛筆盒什麼的。
李惜文看著這些東西心裡癢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空間裡囤的“情懷”商品都翻了一遍,拿出來幾個銀色馬口鐵的鉛筆盒抹上泥灰,還往鉛筆盒裡塞了十根老款銥金鋼筆。
李振國挑出來的八九成新俄語詞典有一本,半新的俄語詞典有三本,有新有舊的現代漢語詞典和字典一共十幾本,還湊齊了三套高中課本和一套初中課本,另外還找到幾本小學語文的教輔用書。再加上李惜文“撿”的私貨和一本《家庭生活大全》,把一個大布袋塞得滿滿的。
收購站的站長下班前進倉庫看看,倉庫裡整整齊齊的並沒有翻亂,那些看著有點用的東西也沒有少。這兩個孩子還給他整理紮好幾十捆書,他也是挺滿意的。
這倉庫裡除了舊書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粗略的拉開袋口看了一眼覺得沒問題,剪根麻繩把袋口繫緊搬去上稱。
廢紙的收購價是兩分錢一斤,這一袋子書有九十多斤,站長算盤一撥是一塊八毛二。
李振國背過去的魚乾二十五斤正好五塊錢,站長算完帳還倒找了他們三塊一毛八。
李惜文在站長和她二哥算帳的時候,看中了後門院子裡一堆被機油髒汙的麵粉袋子,公社趙書記家有兩床被子,被裡子就是用這種材料的麵粉袋子改的。她空間有去汙神器氧淨,洗乾淨這些袋子肯定沒有問題。最重要的是這些袋子被機油浸透了特別硬,捲起來佔的地方不小。要是她在裡面藏點東西的話,從邏輯上推理,有人用這些袋子藏東西又忘記了是可能的。買這些袋子花了錢,她爸媽就不會認為她偷東西,最多隻會認為她運氣好買到人家藏東西的破爛。那她不是就可以把空間裡的情懷藏品拿出來了?
李惜文欣喜的問站長賣不賣袋子。那東西從麵粉廠拖來也沒花幾個錢,小姑娘嘴甜想要三十個,站長就算一毛錢一個。
李振國算一算帳,這麼多的書本和稿紙一共也沒花多少錢,再加上買袋子的錢,都沒把賣魚乾的錢用光,等於是沒花錢,妹妹既然想要袋子那就讓她買吧,他就應了。
最後兄妹倆揹著一大袋書,提著一大袋髒布口袋和一毛八走出了廢品收購站。
那一毛八也沒姓李。
李振國看妹妹站在路邊看人家手裡拿著的肉包子,六分錢給妹妹買了兩個包子,剩下的一毛二買了六個饅頭。
李惜文拿一隻包子劈一半,把肉餡大的那半邊硬塞進二哥的嘴裡,自己開開心心啃了半隻包子又吃了一個饅頭。李振國吃了一個半饅頭,剩的三個半饅頭和一個包子他很珍惜的問飯店營業員討了張幹荷葉包起來了,打算回去給哥哥弟弟吃。
牛師傅晚上九點多過來接人。看見兄妹倆提著的兩個袋子都髒兮兮的,叫他倆把袋子放到後頭車斗去。
“牛師傅,我看車斗還有空,我就坐車斗裡吧。”李振國捨不得他的字典和課本。
“外面涼快,我也要在車斗坐。”李惜文也不肯和她的髒口袋分開,她還想往裡面塞點私貨呢,分開了怎麼塞啊。
牛師傅自己在省城帶了不少私貨,這些貨都放在駕駛室裡。他擔心李家的兩個孩子不懂事看見了亂問亂說,這倆孩子不願意坐在駕駛室那更好,他高興的答應了。
李振國抱著書袋睡著了都在笑。
李惜文趁二哥睡著了,把五個老式鋁製飯盒疊在一起用塑膠袋纏好塞進髒布袋。她還想再塞兩個水壺,但是她空間裡沒有能在這個時代拿出來用的水壺,她琢磨了又琢磨,往那些袋子裡又塞了八個有蓋的軍綠搪瓷茶缸。
貨車到向陽公社差不多是凌晨五點半。李大海熬了一夜,看到兒子女兒平安回來才放心打了一個大哈欠,先去接女兒背的那個大袋子,聽見咣啷咣啷的響聲,問:“怎麼有軟有硬的,不是書?”
“是收購站從麵粉廠收來的髒麵粉袋。我們一毛錢一個問他買的。”李振國沒反應過來,還想著怎麼開口和曹月英說買一袋洗衣膏。
“這硬的是什麼?”李大海問小女兒。
“摸起來像是飯盒和茶缸子。我就把裡頭有裝東西的袋子都卷巴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