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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李惜文記得那個紙包是邢綏德拿來的,回答:“邢家大哥哥昨晚上拿來的,說是一點小零食給我們家吃。人在我也沒好意思拆開看裡面是什麼,後來就忘了。”

李家和邢家來來去去的沒法算。知道來處可以放心吃,曹月英就一分為三給他們三個人裝挎包裡,說:“這個東西現在都是出口的,不好買。一點點還要寄給振強吃,他天天掂記又吃不到多可憐。你們三個吃。”

李振強其實也就過年的時候寄過一回掂記家裡伙食的信,到曹月英這裡只要弄到點難得的好吃的就要把無辜的李振強點一次名,被隔空敲打一次。李惜文覺得被親媽這麼掂記還沒吃上好吃的,真是好可憐,她得想個辦法,從空間裡找一些平京市面上有賣的好吃零食給小哥寄過去。

午飯時間,宿舍裡沒有人。不過五張床都掛著帳子,顯然還有三個舍友沒來。

李惜文的帳角不只被仔細的壓在了被褥下面,還用兩個木衣夾夾住了帳門。壓帳角肯定是她下鋪做的。夾帳子的木衣夾和盛義芸帳子上夾的木衣夾同款,應該是盛義芸幫她防賤人的。

李惜文感激地把木衣夾摘下來擱到一邊,拴上門把老土布的睡衣褲換上,爬上床收拾東西。

盛義芸和兩個同樣穿布拉吉的小姐姐進門,人手提著一隻熱水瓶。

“哎呀,李惜文你來了,吃過飯沒有?食堂裡還能打到飯,你要是沒有買飯菜票我借給你。”盛義芸可熱情了。

“下車的時候我在鎮上吃了一點,不用再吃了。義芸姐,謝謝你的夾子。”李惜文把夾子遞給她,對那兩位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機械製造系的李惜文。”

“我是董新蘭,睡你下鋪。她是劉圓圓,我倆都是平京人,還是高中同學,和盛義芸一樣讀物理系。你是平京哪個中學畢業的?”董新蘭也很熱情。

“我爸媽是暑假的時候調到平京來的。我是從齊省考過來的。”李惜文掏出豬肉脯分給新朋友一人一片。

盛義芸拿出來一把奶糖,也給每個人分了兩粒,劉圓圓拿出來一大捧花生,董新蘭找出來包山芋幹,大家湊在一塊兒吃零食閒聊。

董新蘭家在福山,李惜文上輩子就沒搞清楚過北京的地理情況,這輩子也不清楚平京的福山類似北京的西山。人家自報家門她就說她家住在荷花衚衕。那三位都問她住在衚衕裡的老平京人家是不是家家都有金魚缸和哈巴狗石榴樹。李惜文就給她們描繪街坊家的的院子裡有什麼和什麼。

紀麗君提著熱水瓶進門,陰沉著臉,似乎是自言自語:“一個衚衕串子,也那麼稀罕!”

衚衕串子?指她?李惜文眨巴眨巴眼,她有得罪過紀麗君?

盛義芸看懂了李惜文的表情,搖搖頭,說:“我中午要午睡一會的,你們誰要是有朋友來找,帶去一樓會客室聊天呀。”

董新蘭歡快的答應:“那當然,誰會那麼不自覺呀。”

紀麗君哼了一聲,摔門出去了。

“昨天紀麗君的兩個同學來找她,三個人講話講到熄燈都不停,她還想要她同學睡你和劉圓圓的床。叫我和董新蘭攔住了,她今天早上起來就是這樣陰陽怪氣的。”盛義芸邊說話邊搖頭,“跟這種又不自覺,又心眼小的人住六年,傷腦筋哎。”

“她同學沒有地方住嗎?”李惜文有點煩了,她不是有潔癖的人,但是她上床都要換睡衣褲的,想想別人會睡她的床她就暴燥。

“她同學是華大的,她一定要留人家住。”劉圓圓翻了個白眼,“神煩。”

“你們三個週日回家把鋪蓋理一理吧,床單被套收起來。萬一我沒看住,叫誰睡過了又不知道,才噁心呢。”盛義芸一邊講話一邊掃手臂,“我是不願意別人碰我床鋪的,挨都不許捱到。”

“我上床都要換衣服。”李惜文繼續眨巴眼,她上輩子沒住過宿舍,這輩子她也不想和這麼多人住一間啊,“可以跟舍管老師提要求嗎?讓喜歡交朋友的人住一間宿舍,讓不喜歡別人碰自己床的人另外住一間!”

“千萬不要提。資產階思享受思想要不得的。”董新蘭做鬼臉,“我也不想住校,我家離學校其實只有五公里,我說我要騎腳踏車走讀,我爸爸就是這樣批評我的。”

“五公里哎,這個天氣騎車太熱,冬天又太冷,你爸爸是心疼你騎車太辛苦吧。”李惜文把董新蘭說笑了。

大家聊來聊去聊到年齡,李惜文居然實歲十五都不到,盛義芸問李惜文,“你這麼小就來上大學,你家裡人放心嗎?”

李惜文想方設法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