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倍功半沒有必要呀。我把技術和財務抓在自己手裡,找個信得過的人當職業經理人就可以了。”李惜文眨眨眼,她上輩子的深刻教訓就是隻抓財務沒抓技術才吃了大虧。這輩子要搞事業她還有黃金和小理想換錢,技術也可以學習積累,那個坑她的王八蛋要是再落到她手裡,她一定會變成周扒皮逼他天天997。
天氣越來越冷,李大海每天都在荒灘上往前探索一點,既是為了砍柴火,也是為了探路。
眼看就進臘月了,各生產隊開始算工分,口糧雖然沒有的分也一樣要算清楚。隊長支書們跑公社要救濟糧,公社書記跑縣裡要救濟糧。李惜文以為會有別的公社來找她去看地下水,結果並沒有,她就把主要精力放在教授爸爸媽媽漢語和翻空間的資料琢磨打井機上面了。
中午李振華從村子裡回來,拿回家三封信和一張包裹單。
李惜文心裡猜可能是寧東寫信來了,特別想馬上就拿過來看看,但是這種時候她格外要矜持一下,坐在那兒就是不肯動。李振華的情緒也不高,這三封信分別是李大山家、李大江家和李惜珍寄來的,包裹單上是陌生的名字楊全良。
李大海先拆李大山的信,信裡以夏桂花的口吻把李大海罵了一頓,宣佈和李大海劃清界限以後再不來往。李大江的信很簡單,只有短短几行,除了和李大海劃清界限,還有希望李大海好好改造什麼的套話,落款是楊全良代筆。
李大海把李大山這封信斷絕關係的信鄭重收好,看著李大江的信笑,“二哥滑頭滑腦的,這個楊全良估計是惜玉的物件,一樣滑頭滑腦。回頭給惜玉寄一床紅被面吧。”
李惜文直接把紅被面拿出來了,“爸,拆李惜珍的信!”
李惜珍在信裡深切安慰了叔叔和嬸嬸,說自己在平京結婚了,還懷孕了,但是丈夫工資不高。希望嬸嬸能把圖書館的工作暫時借給她,等嬸嬸回京她就歸還。還說她丈夫家裡有一點關係,只要叔叔願意檢舉揭發吳世會,她丈夫就能為叔叔和李振華活動,讓他們儘早回京。
李惜珍這是趁火打劫圖謀圖書館的工作來了?李大海和曹月英都無語了。
李惜文知道的比父母和大哥都多,她把這封信看了兩遍,說:“李惜珍的物件朱忠勇已經結婚了,老婆是寧東的表妹。報紙上最近搬到福山住的那位朱領導就是朱忠勇的親爸爸。李惜珍被寧東的表妹搞得工作都沒有了,還懷孕了,聽說躲在那個物件的房子裡準備把孩子生下來。她就算從老家知道我們家的通訊地址,她也不可能知道大師伯的事情。”
李惜文冷笑兩聲,繼續分析說:“能和她說這些事情的只可能是朱忠勇。朱忠勇這個人的親媽也算是被親爹拋棄的,可是他一邊聽他後媽的話娶了門當戶對的方靜,一邊把李惜珍金屋藏嬌,絕對不是個有骨頭有原則的男人,也不可能在政治立場上背離他的父親。朱忠勇讓李惜珍來說服我們揭發師伯,應該是那位朱領導的意思了。”
李振華聽出李惜文的言外之意,說:“小妹,你懷疑師伯和我們家下放是朱領導乾的?”
李惜文點點頭,“朱忠勇一直帶的手錶是進口的軍用潛水手錶,我聽資本家家庭出身的同學說那塊表值好幾千塊錢呢。先不說他們家從哪弄來的錢買手錶。這個可是外**用的表,不是隨隨便便想買就能買到的!舉報的事情我們不做。但是李惜珍不是朱忠勇最親近的人嗎?我的想法是把奶奶和大伯父一家搞去照顧李惜珍,就憑奶奶和方小娥那個看見好東西就要順走的脾氣,知道那塊表有多值錢,她們不敢和朱忠勇明著來,挑唆李惜珍要錢絕對不會手軟,吵鬧給隔壁聽見,是個人都要舉報朱忠勇的吧?
我們可以利用手錶把姓朱的搞一搞。這人一上山就打擊了這麼多的人,還沒有被他搞的人未必不心存顧忌。他被搞別人應該只是看著。就算不能把他搞下山,借姓朱的手把李惜珍這個總掂記我們家的禍害送去坐牢也好呀。”
李大海思考了很長時間,說:“這事我要和你師伯商量一下。你大伯家要是有人去坐牢了,對你們幾個的前途多少還是有一點影響的。能不驚動老家還是不要驚動的好。舉報你師伯的那個鄰居家不是也在農場勞改嗎?利用這家人更合適。”
這次再給師伯一家和李振國帶東西品種要豐富一些,曹月英託幾位學員嬸子給做的五雙厚棉鞋,李惜文用舊毛巾被改了大小五個厚背心,上次買的治感冒的中藥,還有一個熬藥的藥罐子。還有照例一百個黴窩頭再加兩包用油紙包的炒黃豆。
李大海這次要給李惜玉寄紅被面,仍然要從縣城走,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