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怎麼樣了?”印彥修終於逮住了空子問。
“您的傷?”護工不停的翻攪,她把雞蛋和粥完全混合,“早就沒事了啊!昨天聽大夫說您就是累的,哎呦你說我們看電視裡面你們多風光,誰能想到拍個電視能累住院?”
“累的?”印彥修指指自己的腦袋,“我這上面的傷呢?”
護工湊過來仔細的看著,“就還有一點點的印子,不過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放心吧您,一戴帽子那小片青誰都看不見。”
怎麼就小片青了?洞呢?
“給我拿個鏡……”他一張嘴,一根大吸管杵到了他嘴邊。
“您彆著急哎,先吃點東西,不然您看什麼都是轉圈的。”護工拿吸管放粥裡,“這麼喝方便,還不會弄髒,我幹護工這麼多年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護工很得意。
印彥修也沒有跟他堅持,他確實眼暈,頭也暈,胃裡空的直泛噁心,他就著吸管就開吸,慢慢悠悠一口氣喝了一半,才捨得把吸管放下。
護工看了眼剩下的量,“行,沒少喝!照這麼下去您恢復的很快。”她把粥放在一邊,“您等一下我去叫護士換液體。”
說完護工就出去了。
印彥修吃飽了有點犯困,他一直惦記的傷口也沒有太大吸引力。
稍微睡一下,醒來了再問也不遲,反正也摸不到了,不可能睡一覺醒了傷口又出來。
印彥修靠在那裡,一閉眼就睡著了。
這一睡又是半天,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護工不在,頭頂懸著的液體也不見了,窗外的陽光看著像傍晚的,而且他的床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齊……皓?”印彥修不敢肯定的叫了一聲。
床邊的男人抬起頭來,“睡醒了彥修?”
“果然是你……你怎麼……”印彥修有些驚訝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你怎麼會來看我?……而且你……看起來變年輕了,這幾年你怎麼樣?”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叫齊皓的男人打招呼,他記得四年前,就是他衝擊那顆小金樹的時候,因為經紀人的關係,他的角色被稽核,於是他的經紀人辭職轉行。
有那麼幾個月他處於沒有經紀人的狀態,那時候季劭寧給他介紹了這個齊皓。
但是他跟季劭寧分屬兩家不同的公司,而且還是作為死對頭的季劭寧介紹來的,誰知道他有什麼計劃,印彥修特別痛快的拒絕了季劭寧的好意。
這事後來不知怎麼傳的有些變味,於是齊皓也不怎麼待見印彥修。
都被他不待見四年了,怎麼這個時候見到了他?
“我變年輕?”齊皓笑笑,“這幾年?你以前認識我?”
“……啊?”印彥修思考了一下,難道以前不算認識?“嗯,你不是也早就知道我嗎?”四年前誰不知道誰啊!
“也對!”齊皓看起來心情不錯,沒感覺到有什麼尷尬的地方。
印彥修突然覺得這一幕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哪裡經歷過,或者說看到過一樣。
“大夫說你的情況很好很穩定,接下來回家休養也行,或者繼續在醫院也行,你想在哪兒?”齊皓突然說回正題。
印彥修覺得自己又有些摸不清情況了,“那什麼,這種小事讓我助理來辦就行,”他跟齊皓這種關係也不好直接用他,“謝謝你了齊皓,對了我手機在哪兒你知道嗎?我給我經紀人去個電話。”
齊皓有些訝異,“給你經紀人?彥修,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他說的小心翼翼。
“我?”印彥修指著自己,“沒有啊!我忘了什麼?”他反問齊皓。
“你知道你是怎麼住院的嗎?”齊皓問他。
印彥修道,“受傷了。”
“哪兒?”
“頭。”
齊皓有些摸不準,“那你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
這還用問?印彥修道,“開車來的!”現在哪個經紀人會擠公交!
齊皓想看傻子似得看印彥修,“我是說你還記得咱倆怎麼勾搭上的嗎?”
勾搭?操!“季劭寧介紹的唄。”
齊皓點頭,“說是說對了,但是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失憶了似得。那在我之前,你的經紀人叫什麼?”
“我就說我怎麼可能失憶,周時!”印彥修脫口而出。
“誰?”
“周時!”印彥修說的稍微慢了些。
“周時是誰?”齊皓問。
“我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