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邊的段天鴻藉著月光一瞧,卻發現躲在這兒的這人不是那早就已經被宋溫暖趕出門的那個什麼陸初夏還能是誰。
只不過……
看著女人那不停打著擺子的雙腿,哭得花容失色的小臉與滿眼的驚恐,對比著剛剛宋溫暖拿槍指著自己,口出威脅,鎮定自如的小模樣。
段天鴻的眼中便閃過了一絲不屑。
可緊接著他便想起了之前宋溫暖與這女人之間的一段對話,所以要是他沒有弄錯的話,這女人才是陸大鷹那狗賊真真正正的女兒。
也就是說,如果陸懷瑾真的被他驗證出他確實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而那宋溫暖又是個來路不明的貨色,那麼也就意味著面前這個丫頭極有可能是那陸大鷹唯一的血脈。
想到這裡,段天鴻嘴角微勾。
他想,或許他還可以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可走,不是嗎?
月色之下,段天鴻滿腹算計地笑了。
而在月光的照亮之下,儘管心生恐懼卻還是不免被眼前男人樣貌所驚豔的陸初夏,微微咬了咬唇。
這男人生的這般好看,雖然手中捏著把匕首,但或許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呢。
是的,面對外人,永遠保留著一顆莫名其妙聖母心的陸初夏在與她的男主段天鴻甫一照面,就已然開始微微心動。
一個用心算計,一個放任心動。
兩人到底還是遇到了一起,到底還是走上了故事當中你虐我,我愛你的老路。
只不過這一回的初遇沒了段天鴻在看到陸初夏身著鮮紅嫁衣時驚豔,沒了想要搶奪陸懷瑾妻子時的不甘與鬥氣,他們又會走上什麼樣的道路呢?
郎情妾意?生死相隨?
這一邊斜靠在床榻之上的溫暖抿唇一笑,怕是很難了吧?
本就是兩個自私至極的人,能有多少的愛用來愛別人呢!
早在當著段天鴻的面道出了陸初夏真實身份,又將其放走時,溫暖就已經開始在心裡計算起兩人相遇的時間起來了,她可是十分相信男女主之間的磁場的。
不然她才不會好端端地將陸初夏就這麼放出去呢!
當然要將她徹徹底底地綁上段天鴻那艘破船上,才好省心又省力地一起對付了不是嗎?
更何況,她還想要看看陸初夏被人好好地虐上一通呢!
那樣子真是看著就來氣!
溫暖在心裡嘖了一聲,轉頭念著自家少帥大人那柔軟的唇,通紅的臉,無所適從的小模樣就甜甜蜜蜜地睡了過去。
三日的時間很短,幾乎是眨眼而過。
可三天的時間足夠溫暖與陸懷瑾一日黏糊過一日,秀恩愛秀到整個大帥府都有些沒眼看了,也導致大家一有空就在私底下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甚至有關於溫暖或許真的不是大帥親生的流言都傳了出來,但這也都是在陸懷瑾的允許之下,同時這也是他對自己父親的些許試探,畢竟其他所有人的意見他都可以不顧,但父親他不能不顧。
若是平時顧韻肯定會在聽完了這些流言蜚語之後,趁機將陸懷瑾叫過來罵上一頓,同時磋磨一下她眼中的小狐狸精溫暖,只可惜心思全都被三日之後的澄心寺之約所佔據了的顧韻,早已經顧不上他們兩人了,只能心焦地期盼著時間快快過去,好讓她早一點見到自己的天鴻。
三天的時間也足夠陸初夏瞭解到將她從青州城內帶走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這所謂的白虎山又是個什麼存在,戰戰兢兢之後發覺這裡的人並沒有對她有多大的惡意,甚至還都對她笑臉相迎,一個個親切地喚她初夏,陸初夏懸著的心就這麼慢慢放了下來。
然後對比了下白虎山的人與大帥府的人對她的迥異態度,心漸漸地就偏了。
還大帥呢,還是她親爹呢,連一幫土匪都不如!哼!
至於段天鴻……
一念到這個名字,陸初夏便彷彿感覺自己的嘴中都泛起了微微的甜來。
若不是他,她想或許她早就被那些大帥府的人搜尋出來,綁進大帥府裡供宋溫暖那個賤女人羞辱了吧!
是的,段天鴻令陸初夏錯誤地以為,那晚青州城內追逐他的那幫人是來為帥府千金搜尋她的,所以在他帶著陸初夏離開青州城來到白虎山後,對方一直對他心存感激。
而這一邊,又看見陸初夏眉眼含春的小模樣的白虎山上的各位當家們全都隱晦地交流了個眼神。
——就這蠢丫頭真是陸大鷹那賊子的女兒,瞧著不像啊?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