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找她娘訴苦,卻發現她娘被人抬了回來,才忍住的眼淚,又被嚇了出來。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做戲做全套,餘氏親自跟到了中院。
打眼一瞧,那蔣瑤笙確實穿的是鵝黃衣,拿了帕子給她擦乾眼淚,道:“瑤笙啊,你大伯母鬼迷了心竅,居然叫丫頭冤枉你在藏書房的涼亭與外男私會。”
又一想,和自家脫不開關係,又道:“瑤笙啊,我那孃家的嫂嫂也是受了矇騙,三嬸孃給你賠個不是,你可千萬別記恨她。”
後頭的話蔣瑤笙根本沒聽清,她滿心想的都是自己被人發現了。
徐昭星深怕蔣瑤笙露了馬腳,趕忙睜了眼睛,哭嚎:“瑤笙啊,瑤笙啊!”
“娘!”蔣瑤笙撲到了床面前。
娘倆開始抱著哭,一個真哭,一個假哭。
餘氏勸也勸不住,想著家中還有一攤子事情,交待了幾句,便回了。
餘氏前腳離開,徐昭星便不嚎了,還叫慧玉給她倒盞茶。
嚎了這許久,嗓子乾的緊。
蔣瑤笙卻還是哭個不停。
徐昭星安慰道:“莫怕,娘已經解決了,定不會有壞的名聲傳出去。”
可她還是哭。
徐昭星便不解了,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娘,他,他看不上我。”蔣瑤笙把臉埋在了臂彎裡,又是難過又是氣惱。
哦,原是受到了失戀打擊!
徐昭星又問了:“這麼說,你當真掀了面紗!那你且說說,他看了你的臉,都說了什麼?”
“他說…”蔣瑤笙咬了咬牙:“他說,姑娘請自重。”
我去,這話夠毒的!
☆、第三十二章
一萬點的暴擊傷害有多大?
基本上可以判定為傷人一千,自傷八百。
好痛!
還有……愧疚!
姜高良就是帶著這種失落的情緒,走出的宣平侯府。
他與牢元勳各騎了一匹棗紅馬,馬是前不久牢元勳送給他的。
牢家雖不在長安,但久居揚州,在揚州勢力龐大,怎麼說也是個二等世家。
比起姜高良這種廢王之後,有錢太多了。
牢元勳與姜高良同住一屋,並不像其他人一樣對他避之若浼,還引以為好友。
有了三年同吃同住的情分,牢元勳自認還是很瞭解姜高良。
瞧起來是個溫潤的玉公子,實際上,嘖嘖,很執拗。
兩人翻身上馬,因著城中人多,並不敢驅馬快行。
眼見天色還早,牢元勳道:“明知,你我一道去望雲樓吃飯可好?”
往時這麼問,他的答案自然是好。
可今日他遲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