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只是怕皇兄誤會。”
“到底是怕朕誤會呢?還是怕朕知道實情呢?”顏政冷眼瞧著顏安,心中越發的火大。
如果說他之前還有些疑慮的話,那麼此時他基本上可以有十分的把握去確定這件事情了。
顏安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顏安低著頭,唇色蒼白,明明是九寒天可是他的額頭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皇兄,臣弟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皇兄的事情,還望皇兄明察。”
“你當真可以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麼?”
“臣弟可……”
“夠了!”顏政猛地拍了拍桌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朕的這雙眼睛還沒有瞎,什麼事情都看的清楚的很,你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你就好好的反省!”
“皇兄,你為什麼不肯給臣弟一個解釋的機會?”
“因為你不配。”話音剛落,顏政就甩袖離去了。
顏安看著顏政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模樣,心中硬是生出一股子恨來,明明他們兩個人才是最親密的人,可是偏偏顏政從來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皇家無情他早就領略過,可是他還是心有不甘。
如果坐上皇位的那個人是他,也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風輕輕吹來,涼亭中驀然多了一個人影。
顏安背手而立,頭都沒有回:“怎麼樣了?”
“王爺,屬下看到攝政王妃出城了。”
“就她一個人麼?”
“是,就她一個。”
“正好。”顏安冷笑,面上染上一抹殺機:“你去跟著她,趁機結果了,記住,手腳乾淨一些,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是,王爺。”話音剛落,地上的人影便已經消失不見。
攝政王府,書房外。
貞九兒看著面前的冥七夜忍不住擺了擺手:“今日本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家王爺商量,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和你決鬥,你自己識相一些,走遠一點。”
“我看你未免想多了,我本來就是要守著書房的,並非是故意恭候你的大駕。”
“什麼時候冥衣衛也做起了守門的活兒?”
“自古以來都是。”
冥七夜這話說的不假,他們冥衣衛除了有任務以外,日常的工作就是保證自家攝政王的安全。
貞九兒聳了聳肩,沒有在理會冥七夜,推開房門,貞九兒一眼就看到了書桌前坐著的顏司。
意氣風發,甚是迷人。
“攝政王最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阿歡呢?”
“不告訴你。”貞九兒話音剛落,迎面而來鋪天蓋地的煞氣差點把她溺死。
她作為無歡宮的首席殺手,沒有人能比她身上的戾氣更重,但是她第一次遇見顏司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招架之力,更何況是現在。
“好好好,我告訴你還不行麼,動不動就殺人多血腥。”
“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出自於無歡宮的首席殺手口中。”顏司淡淡的說道,收起了身上的殺氣,那一雙醞釀著風雲的眸子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貞九兒把君無歡吩咐的事情都告訴了顏司,話剛說完,就看到顏司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喂喂,你們要是都走了,這個床上的死人怎麼辦?”貞九兒說著,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千訴。
顏司難得抬頭看了一眼,沉吟片刻,道:“你醫毒雙絕,穩定住他的病情不算難事。”
“你就不怕我把他殺了?”
“那你也要有那個膽子才行。”顏司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書房。
看著顏司離開的背影,貞九兒搖了搖頭,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你真是可憐,他們都走了,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要是稍微手一抖,你都要魂歸地府,你說你是不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
“唉……”貞九兒嘆了嘆氣:“其實我也挺可憐的,沒遇見君無歡以前我是一個人,好不容易有了組織,有了在意的東西,就因為你的病,我就要承擔失去的風險,這對我真是不公平啊,你呀,最好祈禱君無歡可以好好的回來,不然我直接送你下去陪她!”
冥七夜一進來看到的就是貞九兒對著千訴自言自語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有的時候還挺可愛的,但是很快冥七夜就收回了腦子裡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