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孕吐,當下無比心疼,也壓根不嫌她吐出來的穢物,直接把盆拿去旁邊盥洗室處理乾淨了。等處理完她吐出來的東西后,又讓她漱了口,這才問道:“妖兒,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
褚妖兒想了想:“沒有。”
她現在只有點渴,想要喝水。
於是一直不說話,但卻是在旁默默學習著該如何照顧孕婦的臨寒,便去給她倒了水,吹涼了才餵給她喝。
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褚妖兒已然是過得習慣了,因此臨寒手把手的喂她喝水,她也是很習慣的樣子,一點都不矯情。
墨衍再問:“真的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嗎?比如什麼酸梅,什麼果脯,還有山楂之類的。”
褚妖兒聞言再想了想,然後十分坦誠地道:“我不想吃酸的,我懷的應該不是兒子。”
俗話說酸兒辣女,她到現在都沒有想吃酸的,反倒是平時午飯晚飯的時候,她對辣味的飯菜比較鍾情一些。
所以肚子裡的應該是個女孩兒才對。
當父親的向來都是希望妻子第一胎是個兒子,不過墨衍聽她懷的可能是個女兒,竟是鬆了口氣:“第一胎不是兒子就好。”
褚妖兒疑惑了:“為什麼不是兒子就好?”
臨寒也是看了一眼,表達自己同樣不解。
墨衍嘿嘿一笑,不說話。
他能說,如果是個兒子的話,等兒子生出來後,比如說餵奶什麼的,豈不是要霸佔他們原有的福利?
換做是女兒的話,那就只是很單純的餵奶了,而不是佔據他們的福利。
所以,為了維護自己應有的福利,堅決不能讓妖兒生兒子!
墨主大人瞬間腦洞大開,開始思索要怎麼辦,才能讓妖兒以後只生女兒,不生兒子。
不過這件事他沒有說出來,不然絕對要被惱羞成怒的褚妖兒給一腳踹下床。
被愛人從床上踹下去的經歷,他在無涯海的時候已經有過好幾次了,如今不想再體會了,因為那委實是個黑歷史。
但這也能說明他家妖兒真的臉皮很薄很矜持哈哈哈。
不多時,剛剛還是十分靜謐的城主府,很快便變得喧譁了起來,是出城的人都回來了。
果然,再過了會兒,臥房門被人推開,姬華和祁皇也終於是回來了。
先前在古城城外處理著北區來軍的事情,以姬華和祁皇的頭腦,兩人自然能夠猜測出來,臨寒的突然消失,是代表了什麼。
無非就是表面上的調虎離山,暗中卻是請君入甕,參商大帝當真用得一手好計謀。
不過調虎離山成功了,但請君入甕卻是失敗,因此沒有絲毫驚訝的,姬華和祁皇目送著那突然集結而來的北區大軍撤退離開,且半點都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因為參商大帝心裡清楚,如今北區在參商海里儼然失勢,集全北區之力,能夠集結出這麼多的軍隊來,已是強弓末弩。而姬華這個當城主的,儘管幾百年來都沒有回過古城,但以姬華那五個追隨者的能力,看起來小小的一個古城,古城裡所累積的軍事力量,絕對是空前強大的。
否則,北區大軍剛剛到來,姬華怎能捨得留褚妖兒一人在古城裡,和祁皇臨寒一起出城?根本就是一點都不擔心的,白讓參商大帝派遣這麼一趟。
是以,乍一見到褚妖兒床上居然多了個人,剛回來的姬華和祁皇,也沒如何驚訝,只問道:“還有三個人,什麼時候過來?”
床上的墨衍搖頭:“不知道,可能今天就會來,也可能還要等兩天。”
可能還要等兩天。”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眾人便只覺剛剛還是冷到要下雪的溫度,突然變得有些暖了。
轉頭一看,門外不知什麼時候落了雪,白茫茫的雪鋪灑大地,覆蓋了夜間的雨水痕跡。那雪白凝華,有那麼一點青色,恰似初春裡第一點盈盈碧色,突然而然的出現在其中,化開萬千春雪。
雪融化之後,那便是春天要到了,所以氣溫就升高了。
而青色向來乾淨澄澈,一如那正從漫漫白雪之中緩步而來的少年。
青衫加身,膚色蒼白,少年整個人宛若一碰即碎的瓷娃娃般精緻漂亮,冰雪都無法描繪其半分風骨,端的是玲瓏剔透的人兒。
一看到來人,墨衍立時磨了磨牙,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不消說,之前在東靈聖地的時候,墨衍可是被星隕給整得日夜都是淚千行。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