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地依附著自己的模樣,那從未聽過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雖不是甜言蜜語,可卻比甜言蜜語還要來得讓他心中柔軟。
他竟是真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她心中所佔據著的地位,也是極為深刻的。
不是他妄自菲薄,也不是他沒有自信。
因她一直以來都只是安心的享受著他予以她的種種愛護關懷,她自己卻是從來都沒有過多的表達過什麼,看似只一味的接受,並沒有他想要的付出。
可現在,他卻是明白了,她不是不付出,而是她的付出沒有他那般的顯而易見。
就好比剛才在“愛”之幻境裡,若非她將她那一系列的計劃都說給他聽,恐怕他也不會知道,只是那麼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劍而已,她竟然能做了那麼久的準備工作。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她對他的感情,許是不比他對她的來得深。
明白了這一點,看著那在真正破出了“愛”之幻境後,才隱隱表現出了有著些許後怕的少女,那面色依舊是呈著受傷過重、消耗太大的蒼白之色,那唇邊的血漬也還殘留著,他看著看著,莫名覺得這樣狼狽的她,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美。
他覺得他這輩子真的是怎樣都不能離開她。
沒了她,他活不下去的。
“我只是想親自的感受一下。”
他緩聲的說道,將自己為何堅持著要進入幻境的緣由給說了出來:“幻境雖然是幻境,可它也是依照著真實的經歷模擬出來的。你對幻境不熟悉,可我卻是熟悉的,我想讓你破陣,就能依據我對幻境的熟悉程度,選擇認為最適合你殺我的地方,暗示你對我動手。”
好比說之前在幻境裡的時候,他曾在好幾個兩人在某件事上產生了分歧的場景裡無數次的暗示她,快點對他下手。
其實那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心理。
一方面急切的渴求著她能夠很快的破出“愛”之幻境,一方面又卑微的希望著她永遠也不要破出這個幻境。
兩種情緒交雜,他在幻境裡無比的煎熬。
所幸她最終的確是出手了;而他也沒有死。
經了這次的幻境,他能知道了她對自己的感情,也能知道了有了她所認為的第一世的經歷,她比起以前真的是要心思縝密了太多,各種各樣的事情她都已經能夠把握得遊刃有餘,不再有著任何的稚嫩和青澀。
這正是他最為欣慰的。
因為只有她強大再強大,日後到了參商海後,她才能在那裡站穩腳跟,去面對她曾經沒來得及面對的……
收斂了思緒,看著伏在自己胸懷間的少女,姬華微微的笑了笑,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寵溺。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觸感有些涼,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果然,視線向下一轉,她隨意的垂在了地面上的手,也就是握著妖邪劍的那隻右手,早已被血給染得通紅,是之前在幻境裡強行的施展出妖邪兩劍的劍法,導致身體承受不住那般的負荷,半條手臂幾乎要廢掉。
“妖兒,你的傷很重。”
他立時就要坐起來,她卻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按住他,不讓他起來:“我沒事,你讓我靠著休息一會兒就好。”說著,她閉上眼,神色間盡是疲倦,聲音也是小了下去,“我有點累。”
於是他就沒再動,依然的躺在了地上,注視著她沉沉的睡去。
不是有點累,而是很累吧。
那樣嚴密到如同最為精密的器械般的計算,那樣心神緊繃著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出手,那樣比起施展出邪之劍妖之劍兩劍合併還要來得更為讓人驚歎的必殺一劍。
她在看似時間過得飛速,實則那麼多個場景的變幻也只是過去了短短一刻鐘的幻境裡,進行著那樣高強度的計劃,不論是身體還是頭腦,的確都是已經累到了極致。
這樣的她,真的是讓他感到了心疼。
見褚妖兒已然是睡得沉了,姬華伸手扣住她的身體,以防止她被驚醒;同時自己也是緩緩的坐起身來,將她給攬進自己的懷裡,好讓她睡得更加的安穩。
看那右手還是在不停的流著血,他的手撫過去,紫光悄無聲息的一閃,那血就止住了,他手又是憑空的一抓,一個乘裝著靈丹的小玉瓶就出現在了掌中,他將裡面的靈丹給碾碎,仔細的敷在了她右手的傷口之上。
似乎是被藥粉給刺激到了,正沉睡著的她突然皺了皺眉。
他動作立即放得更輕了,不敢將她吵醒。
等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