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個燙手山芋。
他接著吧,這個人情就是在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他,他在第一個回合裡就敗給了小郡主,分明是在打他的臉;他不接著吧,小郡主難得的送人人情,他要是還嫌棄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想要吐口唾沫淹死他了?
人情這種東西,接與不接,可真是個技術活。
越書桐正滿心的感嘆著,就聽褚妖兒繼續的開口了,說的卻是有關他那姐姐所幹的蠢事。
☆、179、秀恩愛
越書桐正滿心的感嘆著,就聽褚妖兒繼續的開口了,說的卻是有關他那姐姐所幹的蠢事。
可和他想象中不同的,褚妖兒不僅沒有拿他姐乾的蠢事來大肆收攬利益,反而一臉慷慨大度的,完全放過了他姐。
“其實,越大小姐也沒幹什麼,無非就是見本郡主採了一味不錯的靈藥而已,就想玩一下殺人越貨的遊戲,和本郡主耍了一通。好在我們彼此都很有分寸,並未傷及性命,倒還增進了情誼,玩得十分的愉快。”
褚妖兒說著,微微的站直了身體,卻還只是堪堪到了正摟著她的人的下顎處,讓得姬華剛好能抵得住她的腦袋。
於是兩人的姿勢就更加的親密了,要成了連體的一般,她卻也不在意,只輕描淡寫的略過了之前幾乎要和越畫綾拼個你死我活的事情,順水推舟又送了越書桐一個人情。
如此,加在一起,就是兩個人情了。
兩個人情啊,還是兩個不低的人情,真不知道越書桐會怎麼還她了。
她眼角微微的彎了,眸光溫軟,這笑容竟然很是端莊,渾然天成的貴族風範:“越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陡然被提及到了名字,越畫綾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身體一抖,看也不敢看她,就連聲的顫著音調應道:“是是是,小郡主說得是,我們只是玩了場遊戲而已,別的什麼都沒幹。”
嘴上雖這樣說著,可看越畫綾的表情,那分明是快要哭了的慘狀,估計連自己回答的是什麼,都沒經過大腦想的。
可見之前真的是被褚妖兒給嚇壞了,心中已經被深深地種下了懼怕的種子。
而越畫綾這一回答無疑是一錘定音了,這第二個人情也勢必要送出去的,褚妖兒當下微微的笑道:“少城主,你看,越大小姐也說我們之前是沒做什麼事的,是少城主多慮了。”
越書桐:“……呵呵。”
這位少城主如何能不知道她送來的人情,又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又被她給擺了一道。
特麼今日簡直實在太出師不利!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個比他還小的人給牽著鼻子走!
真當兩個人情送過來,勞資就會俯首稱臣嗎,哼,想得美,勞資才不會那麼輕易的屈服!
當下少年的面容隱隱有些咬牙切齒狀,但還未讓人看個清楚,他的臉上就又恢復了之前的陽光燦爛。
便連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很愉悅的:“原來我姐真的和小郡主玩得很愉快,沒有惹出什麼事來啊,那我可就放心了。”繼而話音一轉,又道,“就是不知小郡主採摘的靈藥是何物,竟會讓我姐動了殺人越貨的心思?不知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能夠看一看那味靈藥。”
說著,眼一斜,以目光狠狠剜了越畫綾一眼。
就說他這個老姐真是蠢到無藥可救,連對方的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就直接想要殺人越貨了,找死也不帶這樣的!
被越書桐狠狠瞪了眼,越畫綾嘴一癟,只覺十分的委屈。
怪她嘛,誰讓當時那個隨從代替了她,巴拉巴拉的和小郡主講了一大堆。
想到這裡,越畫綾也是狠狠瞪了就在自己身邊的化靈師隨從一眼,直瞪得後者滿臉茫然。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大小姐,您有火要洩也不該衝著屬下啊?
天可憐見的,屬下可是一直都是聽從您的指揮,別的什麼都沒幹。
而見到越畫綾竟然要把責任都推卸給隨從,越書桐忍不住又瞪了瞪眼,若不是年齡尚小還未蓄鬍子,怕此刻的他真真就是要吹鬍子瞪眼了。
自己不願意承認錯誤就要別人替她背黑鍋,越畫綾,特麼你是怎麼提前在勞資之前出生當了勞資的姐的?
好笑的看著越書桐這幾人的互動,褚妖兒此刻一反尋常的表現得非常的大度。她轉手將那盛了茯苓花的玉盒給從紫極之鏈裡取出來,稍稍開啟盒蓋來,頓時那形如蘑菇傘般的,通體都是呈著純淨白色的茯苓花,就曇花一現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