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了,好似被遮上了層層疊疊的紗簾般,直欲讓人撥開那迷霧,仔仔細細的看個清楚才好。
褚妖兒並沒有止住腳步,往前再極度緩慢而鄭重的走了幾步後,方才停住了步伐,立在了月光之下。
姬華數了數,自出了帳篷後,她剛好踏了七步。
七步。
一步一劍招,一劍招正是妖邪七劍中的一劍。
這短短的距離間,她步伐看似尋常自然,可卻已經全然的將妖邪七劍裡所需要運用到的步伐路數,給全部的展現了出來。
見此,姬華隱隱有些瞭然。
她的那套劍法精妙絕倫,他作為目前唯一一個有幸看完了的看客來說,自也是曾親身的感受過那套劍法的犀利之處。
而今需要伴隨她一生的兵器被凝化出來,她自是將這足以和她那套劍法所匹配的兵器極為的看重,因此,那讓兵器吸收日月精華之說在他看來不過是誇張,可在她眼中看來,卻是一種信仰意義上的朝聖。
信仰。
她信強大的力量,信她所獨創出來的劍法,信終她一生也會到達世人眼中的巔峰。
故而,誇張也好,滑稽也罷,讓費勁心力方才凝化出來的兵器接受月光的淬鍊,這許是隻一個笑話而已,可在褚妖兒的眼中看來,這卻是極為重要的。
無外乎便是因為在她心中所認定著的,月光,尤其是最為純正的月光,實則不過是反射了太陽的光芒而已,月亮它本身是不會發光的。
月亮不會發光,可它卻會反射太陽的光芒,來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聖潔明亮。
說白了,原本只是一個黑暗體,卻偏生能夠引來不屬於自己的光芒,在自己的身上增添那所謂的光輝。
這不就好比她?
明明內心是最為黑暗邪惡的,卻偏要以純潔無辜來進行偽裝,進而才能在別人的眼中,輕而易舉的扮豬吃老虎,以最小的代價,來達到自己所需求的目的和利益。
按照這樣說來的話,她幾近是固執般的對月光有著那樣朝聖的一種心態,也就是能說得過去了的。
雙手捧著那剛剛凝化完畢的長劍,褚妖兒獨身立在月光之下,眉宇間盈著極為肅重的神色,徐徐夜風吹動她的長髮衣衫,令她看起來似乎能隨風而去,同那月光幻化一般。
這時,月亮已然是到了夜空的正中央,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便是這個時候,她正捧著長劍的手,突然的動作了。
“唰!”
刺耳的破風聲陡的響起,她左手收回自然下垂,右手則是以極快的速度滑至劍柄,繼而握緊了,正正的持劍,面色肅重而堅毅,旋即就那樣在月光之下,舞起劍來。
舞的劍法不是別的,正是妖邪七劍。
妖邪七劍,第一劍,尊之劍。
許是天地位面為了辨別各個修煉者之間,所凝化出來的兵器的形態模樣,褚妖兒所凝化出來的這把劍,乍一看質地色澤和尋常的長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細看去,隨著她的舞動而舞動,這柄長劍周身竟是散發著淡淡的紫光,同那皎潔的月光糅合在一起,竟是分外的相匹配。
她腳下步伐迷蹤而錯亂般,那路數變化間快得幾乎要讓人看不清楚。手中帶著淡淡紫色的長劍猶如一抹光影般,隨她的步伐而變得繚亂了,卻是直看得人歎為觀止,幾乎無法想象,這樣精妙的一劍,她究竟是怎樣才能創造得出來的。
尊,意為尊貴,所謂至尊,便是至高無上,是常人難以匹敵達到的境界。
而她舞出這一劍來,便好似那百鳥之中最為高貴的鳳凰般,一劍一出,世間所有的目光都要被她給吸引,再不會有什麼人什麼物能比她還要更來得高貴,直令得所有的生靈都是想要對她俯身拜下。
第二劍,帝之劍。
所謂帝,是為人中最王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帝比尊更來得高貴霸氣,有至高統御,亦有雷厲風行。
因此,這帝王一劍比起尊之劍還要更來得讓人感觸頗深。
月光與紫光交錯著斑駁,那一身紫衣的少女,手持著長劍,周身氣息盡是凜冽鋒銳到了極致。
而她手中的劍,則比她人更是銳利,似是能劃破天穹般的蒼銳,那種獨一無二天下絕無僅有的氣度,統統的自劍上體現而出,讓任何人都是無法忽略其鋒芒。
天道無疆,帝皇霸業。
不登巔峰,捨我其誰?!
第三劍,天之劍。
以天為劍,以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