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沒有拒絕,張口吃下了那塊烤肉,然後回頭去看魚湯還要多久才能熬好。
褚妖兒也沒再坐下,就站在他的身後,一邊餵給他一塊肉,一邊自己再吃一塊,竟很快就將那剩下的半盤烤肉給解決掉了。
她隨手將空盤子遞給旁邊的隨從,這才挨著他坐下了。
姬華拿勺子攪了攪鍋裡已經快要熬好的魚,隨口道:“剛才不是還和他們聊的很開心嗎?怎麼又不聊了。”
若非清楚妖兒是不會看上越書桐,越書桐也是不會肖想妖兒的,他才不會放任妖兒和這麼一個男人聊那麼久。
咳,儘管這個男人也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而已,可畢竟是個男的。
褚妖兒哪裡知道他那些心思,聞言摸了摸塞了大半盤烤肉的肚子:“人都說飽暖思淫慾,我卻是飽暖思打架。自從掉下懸崖後,這一路過來沒遇到什麼靈獸,感覺渾身力氣都是沒處使,有點無聊。”
在墜崖之前,她那幾日裡天天都是和靈獸戰鬥,尤其是和赤練蟒還有王序鬥智鬥勇,自覺過得很是充足而精彩。
但墜崖之後,修煉外加療傷,還憑著自身的夜色妖華的香味,以及姬華的那種威壓,導致她到現在幾乎沒碰見過一隻靈獸,繼而就沒有再戰鬥過,只能自己練劍,生活就很是無趣。
姬華聽了,唇角一彎,寵溺道:“不然等喝了湯,我帶你去散步消食,順帶找幾頭靈獸練練手。”
褚妖兒眼睛立即就亮了:“真的?好啊好啊,再不找些靈獸打架,我骨頭都要生鏽了。”
但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又道:“可為什麼要找靈獸和我打啊?你怎麼不跟我打,你把靈力壓制在化靈師的級別,肯定能和我打的。”
她的各種劍法身法雖然精妙,自身修煉靈力的速度也是極快,但畢竟是個半路出家的靈師,她前世所修煉的乃是仙氣,和現在所修煉的靈力並不相同,鐵定是有著某些方面,是她所不能顧及到,從而步入了誤區的地方。
而姬華這傢伙是東靈本土人士,他存在的歲月又十分的悠長,對於靈師修煉戰鬥間的各種,他絕對是個真正的大家,指點她的話,也絕對是很得心應手的。
相信只要他出手,她在他的打擊之下,絕對是進步神速。
但豈料姬華笑容一滯,然後就無奈搖頭道:“說句心裡話,我連看你去打架都看不得,就怕你受傷。你覺得我還能和你打,當你的陪練?”
“為什麼不能?”褚妖兒不樂意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只能和靈獸進行單一的戰鬥,而不是真的和人打嗎?只和靈獸戰鬥,靈獸的攻擊始終沒有人類來得陰險狡詐,時間長了,就很沒意思的。”
姬華卻還是搖頭不依:“真的不能,妖兒,你別逼我。你要是真厭煩了和靈獸打架,等我們到了城裡,我再帶你去找人打,我對你是真的下不了手。”
“那好吧。反正現在我們還在山裡,你還是找靈獸給我吧。”
褚妖兒撇撇嘴,沒再堅持。
因她隱約的知道,他太在乎她,所以才不願意以身來幫她。
不然的話,就以他的能力,他來當她的陪練的話,她的進步肯定是非常大的。但他卻一直都沒有說,就是因為他不忍心,也不捨得。
這個男人啊。
褚妖兒心中既是無奈,又是甜蜜。
他完全是將她給當做了一個瓷娃娃來養著,走路也是要牽著她的手,生怕她摔著磕著了,比她自己還要心疼她。
這樣的心疼,她並不反感,甚至很是享受。
但像是關於陪練這方面,他的心疼,就讓她很是無奈了。
明明他自己就可以勝任她的陪練,可他就是下不了手。
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褚妖兒感嘆一聲:“你會把我寵壞的。”
她說著,最後的嘆息有些輕,有些淺,還有些隱隱約約的無奈。
但更多的卻是滿滿的依賴。
他聽了,笑道:“那不是正好。現下也只有我能這樣寵著你,我不寵你,誰還能寵你。”
她果然也是跟著笑了:“對啊,你不寵我,就沒人寵我了。”說著,頭靠上他的肩膀,身後瀑布一般的烏髮循著她的動作滑落而下,和他的長髮要融在了一起一般,無端端讓悄悄旁觀著的人感到十分的悸動,“小時候有母妃寵我,可我現在還不知道母妃是生是死;崇帝也寵我,但他畢竟也只是個長輩。”
然後聲音更輕的,似是怕被旁人聽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