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詢問身邊人:“他們人呢?打電話給秦東!”
雖然他早就猜到他們懈怠,但總不至於連面都不露吧?
梁禪忙著找員工,張嘉年望著地上散落的紙張無處下腳,他小聲地提議道:“楚總,如果您真對競技類遊戲感興趣,我讓他們再尋找其他合適的公司?”
現在想要融資的遊戲公司簡直不要太多,只要老闆有意想做,張嘉年覺得找地方花出這筆錢很容易。
楚楚嘆了口氣:“算了,我只是隨便看看。”
她不過是覺得以後競技類手遊很火,想觀察一下《贏戰》能不能發揮餘熱,沒有非要做的意思。如今這環境確實頹喪得徹底,她也就不強求了。
楚楚百無聊賴地在混亂的《贏戰》辦公區轉了一圈,無意間看到亮起的電腦螢幕,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螢幕上有著《贏戰》的Logo和遊戲畫面,但看上去更像是設計中的未完成品。梁禪過來看了一眼,他心情頗為複雜地答道:“這是負責人秦東的座位,可能他自己在搗鼓什麼吧……”
楚楚看不懂那些複雜的資料,聞言更加好奇:“你們不是要關服了?”
“我也不清楚他在做什麼,秦東算是《贏戰》元老,不過他的性格……有點擰巴。”梁禪糾結地答道。
楚楚看出梁禪對秦東的感情似乎挺微妙,按道理讓老闆感到性格擰巴的員工,大多都在公司裡幹不長。秦東能在光界娛樂呆這麼久,甚至堅持到遊戲關服,恐怕也有些故事和淵源。
楚楚最終也沒見到《贏戰》的人員,不過這並未影響銀達和光界娛樂的合作。細節條款的談判自有張嘉年負責,楚楚只要決定投或不投就行,真正的砍價撕逼環節概不過問。每個人在談判合作中飾演的角色不同,功能自然不一樣。
夜色中,光界娛樂的辦公區仍然亮著,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雙方會議結束,張嘉年跟隨楚總離開光界娛樂,他忍不住再次詢問:“楚總,您真得不用讓胡醫生看看麼?”
他們匆匆忙忙趕來開會,反倒讓胡醫生撲了個空。胡醫生為此還聯絡張嘉年,詢問楚總這邊還需不需要自己。
楚楚頭也不回,漫不經心地答道:“不用,我真沒受傷!”
夜裡小風陣陣,楚楚歷經波折終於開完會,正閒散地活動著筋骨。張嘉年望著她伸展手臂的背影,又想起楚總過去一絲不苟的舉止,大腦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細節,突然冒出大膽的念頭。
他想到報警自首的胡話、翹班後的蒼白神色、突如其來的出奇舉止、多變的飲食習慣、懶洋洋的調侃姿態……原本不起眼的一個個小點連線成線,又編織成網將他罩住,讓他有種陌生而抽離的感覺。
萬千細節湧上,她的一顰一笑在他腦中形成慢動作,跟過去形成鮮明對比。
張嘉年猶記他差點被辭退時,楚總歇斯底里的可怕態度,宛如發瘋的厲鬼,又想起她描繪未來時眼中的星光,有種成竹在胸的信服感。
人或許是會發生變化的,但幽閉恐懼症都能不治而愈麼?
張嘉年的思緒有些混亂,他像是隱隱摸到事情的真相,但又害怕現實遠比猜測更離奇。他其實從來都不瞭解楚總,過去跟她在工作上頻頻爭執,老闆在生活中又拒人千里之外,現在他剛感覺有些熟稔,似乎又陷入更大的困惑。
“楚總,我想問您一件事情……”張嘉年沉默良久,終於忍不住開口。
楚楚轉頭,她茫然地眨眼,對他的心境還一無所知:“什麼事?”
張嘉年望著她毫不知情的面孔,話明明到了嘴邊,又改變主意,轉而道:“…………您餓了麼?”
“有點。”楚楚誠實地點頭,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提議道,“我們隨便吃點吧,別搞得太隆重。”
楚楚說完,便先行上車,並未察覺張總助的懷疑。張嘉年思索片刻,給王青打了個電話,詢問辰星影視那邊的進度:“現在情況怎麼樣?電梯故障的具體原因知道了麼?”
張嘉年當時在監控室就感到奇怪,在他看來裝置沒有任何具體問題,然而工作人員卻總嚷嚷著修不好。他覺得更古怪的,其實是明凡的存在,哪個練習生膽大包天敢跟老闆擠同一個電梯?真嫌自己涼得不夠快?
在銀達投資裡,楚總要是進了電梯,閒雜人等都會等待下一班。
明凡不是傻到爆棚,就是心機到爆棚,無論是哪個,這人都不能留。
“總助,我們又問了一下情況,也調取現場部分監控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