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河難得沉默片刻; 他望向夏笑笑身後的楚楚,意味深長地嘲諷:“楚總; 您真可怕。”
李泰河無法想象,楚楚居然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心計,將夏笑笑洗腦成這樣; 幾乎惟命是從。
楚楚看到他眼中跳躍的仇恨火焰,平靜回道:“彼此彼此。”
楚楚:……你們倆上來就給我腦袋上扣個邪魅狂狷; 我找誰訴苦?
李泰河看著眼前的兩人; 突然明白自己此時在夏笑笑心中還無足輕重。即使他指責楚楚的不是; 也會被夏笑笑誤解為偏見。他不敢放任夏笑笑留在楚楚身邊; 但現下只能從長計議,貿然行事只會引來更大的反感。
李泰河面色鐵青地離開房間; 他剛走幾步; 正好撞上新經紀人。對方詫異道:“你到哪裡去了?我們趕緊聊正事啊?”
“回去吧。”李泰河心情不佳; 直接道。
“那你的解約官司呢?我們還沒聊跟辰星和解的事……”新經紀人滿臉懵逼,覺得自己跟不上藝人的節奏。
“不和解!”李泰河像是被踩中痛腳,怒火沖天地斷然道,“我決不跟她和解!”
李泰河大步離開,只留下眉頭緊皺的經紀人。新經紀人不知道李泰河哪裡來的火氣,簡直一觸即燃,像是火|藥桶。經紀人不由陷入苦思,李泰河不願意官司和解,卯足勁的辰星影視肯定不會放過他,說不定他們真得掏出天價違約金,還會影響後續很多商務合作。
辰星法務部最近像是瘋了一樣,恨不得追著李泰河痛打落水狗。如果李泰河願意稍微低頭和解,解約賠償了事,說不定還能借現有的影響力和熱度建立工作室,發展前途明朗。但官司僵持下去,他們想要抵擋辰星的勢力,就只能投向其他大影視公司,否則誰來為1億違約金買單?
新經紀人覺得李泰河還沒有明確的自我認知,現在他早就不是辰星影視呼風喚雨的一哥,失去資源和資本的加持,又面臨迅猛的更新換代,李泰河想保住先發優勢並不容易。
另一邊,喜提“邪魅狂狷”新稱號的楚總卻不開心,反而憂心忡忡。張嘉年輕輕敲門,隨即進屋詢問:“楚總,您找我?”
楚楚猶豫良久,一時不好開口,問道:“夏笑笑當時是怎麼進銀達的?”
張嘉年默然,心想難道不是託您的特別關照,您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張嘉年迂迴婉轉地說道:“王青那時覺得她很適合處理一些工作,就將她要到銀達重點培養。”
楚楚恍然大悟,誤以為夏笑笑確實博得王青等人青睞,不料這是個美妙的誤會。她思考片刻,開口道:“你安排夏笑笑回辰星做專案吧,她不懂金融。”
張嘉年一愣,疑惑道:“楚總,她是哪裡做得讓您不滿麼?”
張嘉年相信自己的判斷,夏笑笑對待楚總必然是上心的,恨不得事無鉅細地記錄老闆喜好。最可怕的是,別人是為了生活拍馬屁,夏笑笑是發自內心崇拜楚總拍馬屁,水準完全不同。
楚楚有些頭疼,用手支著腦袋,手指不安地在辦公桌上敲動。楚楚硬著頭皮道:“我怎麼老覺得她喜歡我……”
楚楚拿到“邪魅狂狷”稱號嚇了一跳,她覺得女主對自己的感情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應該適當阻止,拉開兩人距離。
張嘉年更為不解,脫口而出:“這不是正合您心意?”
楚總對夏笑笑各種包容和撩撥,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
楚楚猛地抬頭,露出見鬼的表情:“什麼?”
張嘉年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義正言辭地改口:“……公司的員工尊敬喜愛您,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您何必感到煩惱。”
楚楚略微被他說服,卻仍有些不敢相信:“我有這麼強的人格魅力嗎?你們難道不是天天在心裡罵我,還會有尊敬和喜愛?”
楚楚以前上班時,天天恨不得在心裡咒罵老闆一百遍,難道銀達的各位都如此優秀,完全不會對老闆產生惡感?
張嘉年一邊覺得楚總很有自知之明,一邊溫和否認:“當然不是。”
楚楚:“……我總覺得你現在就在心裡罵我。”
張嘉年:“您多慮了。”
楚楚:“那你說說看,我哪裡值得你們尊敬和喜愛?”
張嘉年:“……”
張嘉年已經逐漸對楚總突發的離奇言論習以為常,他眼觀鼻鼻觀心,馬上岔開話題,說起另一件事情:“辰星影視已經開始蒐集評估合適的IP內容,我給您整理出幾家版權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