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她並未體會到錄音師的難做; 反問道; “怎麼了?”
錄音師剛想告訴她; 這實在是異想天開,難度係數過高,但他撞上張總助冷颼颼的目光,又將這話嚥了回去; 乾巴巴地附和道:“嗯……因為是古裝劇,所以更需要現代的元素,改編成說唱非常好!很有特點!”
錄音師:生活不易; 且行且珍惜。老闆說得對; 老闆說得都對!
楚楚得到專業人士的認可; 不由露出滿意的神色; 看向錄音師:“那我們找個懂音樂的人來改編吧,你行嗎?”
“我不行。”錄音師斷然拒絕,他立馬信誓旦旦地補充,“我才疏學淺,還是得找大牛來。這需要些時間,不然等您下次過來?”
錄音師為保證自己的聲譽,絕對不會觸碰這塊毒餅。他決定展開拖延大法,先將楚總矇混過關再說。
張嘉年聞言卻微微凝眉,似乎不太贊同,他本著“不讓老闆的事過夜”態度,溫聲道:“公司裡應該有專門編曲的人,可以讓他們試試,您對這個要求應該也不高?”
楚楚點頭:“是,就是錄著玩而已,不用太專業。”
錄音師心中暗道,張總助跟他們是有什麼仇什麼怨,莫非今日是想團滅公司裡搞音樂的?
他立馬為自己的同事們點蠟,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會被派過來。幫老闆改編曲目聽上去好像飛黃騰達,但伴在太子身邊實在如履薄冰,更何況她本身是個音盲,這就跟遇到不懂行的甲方一樣悲慘。
練習室內,練習生們完成每日的課程,三三兩兩往外走,結伴去吃飯。辰星影視的練習生已經初具規模,同時擁有正規的培訓流程,下課後的隊伍看上去浩浩蕩蕩。
工作人員看到人群中瘦高白淨的齊瀾,趕忙朝他招招手道:“齊瀾,你過來一下。”
齊瀾被驟然點名,發現對方是編曲部門的姐姐,他一時有些茫然,不確定地指指自己:“姐,你叫我?”
“對對對,有事跟你說!”
齊瀾揮別同伴,滿頭霧水地小跑過來。他很喜歡作詞作曲,頗有音樂天賦,跟公司內編曲錄音的哥哥姐姐們混得挺熟,時常借用錄音室。
編曲姐姐今日看上去有些焦灼,她看他過來,趕忙問道:“你下午有課麼?”
“沒有。”齊瀾老實地說道。
“好好好,你帶上裝置,跟我去錄音室。”她的語氣風風火火,“你幫我們改編一首曲子,以後錄音室隨你用!”
齊瀾聽話地帶上自己的電腦和其他裝置,乖乖地跟著對方抵達錄音室。他本以為是幫公司作曲或改編曲子,沒想到他剛進屋,便看到房間裡坐著權力頂端的兩尊大佛。楚總正低頭看五線譜,張總助陪坐在她身側,似在出言指點。
齊瀾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轉身就想退出房間,卻驟然發現厚重的錄音室大門已經被合上,頓時有種羊入虎口的恐慌。錄音室的牆壁都是特殊材質,齊瀾有種微妙的錯覺,總得今日的錄音室顯得更加陰暗和封閉。
他一眼認出兩位老闆的原因很簡單,陳一帆欠下楚總百萬鉅款的那天,他在場;明凡被張總助直接勸退走人的那天,他也在場。
在練習生內部,眾人流傳著一個“辰星狼人殺”笑談。如果辰星影視是一局狼人殺遊戲,楚總是女巫,她先隨手盲毒再救人,玩得是心跳;張總助就是獵人,離局時一定會帶走一人,人狠話不多。
“他看上去年紀好小?”
楚楚看齊瀾進屋,一時面露猶豫,這編曲人員怎麼看上去像個高中生?
工作人員急忙介紹道:“楚總,齊瀾雖然是練習生,但是很厲害的,他剛被伯克利錄取。”
齊瀾恍然大悟,出來混得早晚要還,他平時勞煩編曲的哥姐太多次,才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
楚楚似有所悟地點點頭,她倒不在意編曲的身份,反正就是電視劇彩蛋,又不要求多高的音樂性。錄音師先給齊瀾播放一遍《流仙》原曲,齊瀾聽到音樂逐漸放鬆下來。他右腳踩著節拍,聽完原曲後遲疑道:“挺好聽的?”
楚楚詢問道:“你能把它改編得適合說唱麼?”
齊瀾回憶著剛才柔美溫婉的古風曲,滿臉懵逼道:“您說改編成……什麼?”
楚楚:“說唱,rap。”
齊瀾硬著頭皮問道:“……請問是哪位老師來說唱呢?”
齊瀾:究竟是誰想不開,要強行尬唱?
楚楚簡明扼要地答道:“我。”
齊瀾立刻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