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個靠譜的人了,白神醫撫了撫白鬍子表示很欣慰。那邊一個碎嘴子,一個鋸嘴葫蘆,沒一個有用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沒幾個求上進的。隨後便拿起桌上的醫箱,跟著路程走了。
徒留下瞪著眼睛看他們背影的柳旻浩和一直在觀察柳楠的蕭臨西,默默無語。而這樣沉悶的氣氛知道路程回來,才開始緩解。
即便現在在場的都是熟識的人,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只是施施然在小几前坐下,然後才問蕭臨西:“把你們今天所經歷的和我說一下。”
蕭臨西沉默一會兒,看了一眼正人事不知的柳楠,才如此這般的將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都與路程說了一遍。
“大概情況我知道了,柳楠的猜測很正確,除了那個小沙彌和射出這隻箭的人以外都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這兩件事我會考慮的,那麼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今天就這樣吧。”
路程此時的手上拿著的正是那隻刻著“於陵”二子的箭矢。
“山谷裡的人你都抓到了?”蕭臨西卻在此時突然問出這句話。
“是。”
“有問題?”路程又問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柳旻浩總覺得他問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
蕭臨西搖了搖頭,又問:“你們抓到的人裡面,有沒有一個身上帶著這樣箭矢的年輕男子?”
路程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柳旻浩。
“沒有,那些人雖然都帶著箭矢,但是樣式看起來都和這根不一樣。”柳旻浩思考了一會才回答,俘虜收押歸他管的,他確定沒有看到有人揹著這樣的箭矢。
似乎這個答案似乎讓蕭臨西很意外,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又說:“如果你們找到這個人,能不能交給我?”
“你對這個人很感興趣?還是有其他……”
“原來的基礎上再多給你一成。”蕭臨西面無表情的打斷他。
“成交。”路程將紫砂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次柳旻浩再遲鈍也知道他現在確實是在高興,不過……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路程再次將杯中茶水滿上,再好心情的給他滿上,破天荒的語帶笑意地說:“你不需要聽懂,以你的智商也聽不懂。”
“你怎麼的意思啊!”柳旻浩當然立刻就炸了。
“別喊,你親愛的妹妹還在床上躺著呢,我們先回柳府。”他前一句話是在和柳旻浩說,後一句話卻是在對不知何時坐在車門口處的一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背對著車內,看不清面貌,但在聽到路程那句話後,此人便將馬車啟動,於是馬車立刻搖晃著前行起來。
柳旻浩:“……”
看了一眼躺在長椅上人事不知的柳楠,蕭臨西此時正將他身上的衣服蓋在她身上,柳旻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於是在之後回柳府的路上,車內又變回了之前的安靜氣氛。
一個時辰後,金陵柳府。
回到柳府後,路程先把柳楠和蕭臨西在“傾雪閣”安排好米需 米 小 說 言侖 土雲,然後才與柳旻浩兩人去見柳劍鳴。
見到兩人攜手前來,正在書房整理近些日子情報的柳劍鳴此時已經在心底有了猜測。果然,下一刻,柳旻浩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說:“父親,今天的行動成功了,【血屍組】的基層經此一役少說有三分之一已經撲了。”
柳劍鳴用眼神詢問路程,見他點頭,便不由開懷大笑起來,說:“如此甚好,那接下來的便教給老夫吧,不出五天,老夫定然讓這些人將內情都一一吐露出來。”
“那就拜託柳相了,只是柳楠今日受了點傷,需要靜養幾日,還望柳相多多照顧。”路程滿意的點頭,又將白神醫的醫囑傳達給了他。
“煙兒受傷了?可嚴重?旻浩,你身為兄長怎麼沒照顧好你妹妹呢。”
“哎呀是我的錯行了吧。白神醫說了不嚴重,在家躺幾天就好了。”柳旻浩鬱悶,惆悵,一把一把往下縟頭髮,怎麼這人年紀大了都愛說教,白神醫如是,柳劍鳴還是如此。
路程的冰冷目光不含重量地落在他身上,警告他閉嘴,又對柳劍鳴說:“此事已了,且旻浩所蒐集的情報柳相應該都已經得到了,那路程便先告辭了,五日後再前來拜訪。”
“路先生客氣了,此事還是多仰仗路先生,不是外人,我就不送你了,你自便。”柳劍鳴說。
路程又衝他稽了首,這才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