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奴才所知,這名字是王爺親自取的,郡主這樣說,實在是有些不妥了。”平子語氣平和,卻句句得理不饒人,氣得那綺雲直跺腳。
“敢情你們這是合著夥的在欺負我!”她尖叫,再衝著隨行的下人道:“你們就這樣看著主子挨欺負嗎?”
下人們左右看看,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砸東西他們行,打人他們可不是太敢下手。
倒不是因為心慈,而實在是景王府的人他們不敢動。更何況是經常陪在景軒左右的平子,宮裡人沒幾個不認得他的。
“好啊!”見奴才們低頭不語,綺雲快要氣瘋了,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平子和雪雪,“好!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惹不起!但是你們給我記住,早晚有一天我是這景王府的女主人,到時候不要哭著來求我!”
平子一俯身,禮貌地衝著綺雲行了個禮:
“郡主息怒,王爺就快下朝回府,請郡主到前廳稍候,等王爺回來自有公斷。”
“你——”算算時間,景軒是快回來了。綺雲的氣焰下了一半,但還是開口道:“你們等著,太后娘娘的懿旨很快就會到的,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為我作主!我們走!”
聖旨到
一聲令下,一行人呼啦啦地往外走去,沒一會兒的工夫,這景王府裡又恢復了平靜。
雪雪的半邊臉被她打得又腫又痛,嘴角也眼著發麻,這時候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好。
平子打發了下人快去把府裡收拾一下,待人都離開,這才對雪雪道:
“沒事吧?”
雪雪搖頭,有事又能怎麼樣呢?打都打了。
“一會兒我去給你拿些傷藥來,那綺雲郡主自小就刁蠻無禮,只是奴才也不明白她今天唱的是哪一齣戲。”
雪雪想到剛才綺雲說的那番話,什麼女主人,什麼太后的懿旨,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由得步步後退,然後顫顫地道:
“昨天晚上宮宴,太后說要給郡主選親。郡主當時說她有喜歡的人,我想應該是……”
“是王爺?”平子苦笑搖頭,“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有些不好辦了。”
雪雪上了藥之後,景軒終於回來。
眼見府裡的一番景象,再聽了平子講的經過,不由得一股怒氣由心而升。
雪雪害怕,扯住他的衣袖輕輕搖頭。
景軒長嘆一聲,坐到她身邊,小心地撫上她的臉頰,輕問:
“疼嗎?”
雪雪搖頭,
“不疼。”
“傻丫頭。”他愛憐地擁她入懷,“怎麼能不疼,都腫成這樣。雪雪對不起,本以為在這府裡就可以保你無恙,卻不想竟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要是能早回來點就不會……”
“真的沒事!”雪雪拼命搖頭,“景軒我真的沒事,我……”
“聖旨到!”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得外面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景軒一震,他聽得真切,那是宮裡傳旨的太監。
“聖旨?”雪雪自他懷中掙脫出來,“這麼快?”
景軒皺眉,心中開始擔憂。
雪雪只要一份唯一的愛情
他本以為來的會是太后懿旨,那樣或許他去求一求,還有迴轉的餘地。
但那太監喊的分明是聖旨,那就說明這事情皇帝插了進來。
聖旨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硬著頭皮把它接下。
他起身,徑自走到屋外。
雪雪隔窗相望,眼睜睜地看著他跪地接旨,最後將那道旨意緊緊地握在手中。
她只覺得胸口悶得發慌,有一口氣怎麼也透不過來,就糾結在那裡,讓他的身子都跟著微微地打著輕顫。
直到景軒再回到她的面前,再將她擁在懷中,她竟在一剎那間感到這種親密是那樣的不真實。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而這場夢,現在也有了要醒來的跡象。
“雪雪不怕。”景軒似明白她心中所想,不停地揉著她的發輕聲安慰,“雪雪不怕。一定會有辦法的,相信我。”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她的聲音似充滿了絕望,“聖旨接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雪……”景軒心中一動,有一個想法在心頭醞釀而生。他道:“如果我同意,那枚珠子就能到了我們手裡,你就有救了。”
“你要娶綺雲?”雪雪猛地抬頭,驚慌地張望。
“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