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收回來,所以任由傅涼梟折騰,只要不是過分冒犯皇權的行為,他都採取“放養”的心態,傅涼梟就算再有本事,在弘順帝眼裡也不過是個暫時的代理人罷了,最終的最終,所有的權利都將回歸到他手上。
……
許皇后見傅涼睿不吭聲,轉而抱怨起後宮的事來,“那個姓沈的,也不知道給你父皇灌了什麼迷魂湯,把你父皇弄得五迷三道的,竟然讓她掌管六宮,如今後宮很多事,我都插不上手了。”
“皇貴妃不是病著嗎?”傅涼睿不常去後宮,就算去了也很難見到皇貴妃,因此聽他母后說起來,覺得疑惑,“她哪裡來的精力管那些瑣事?”
“是啊,本宮也正納悶呢!”傅涼睿不懷疑還好,一懷疑,許皇后也覺得不對勁了,“要知道讓她病重可是你父皇的意思,按理說不應該給她放權才對。”
“那父皇對她態度如何?”
“不如何。”許皇后想起自己打聽來的,“聽說前幾日流言正盛的時候她去了養心殿,應該是撞在槍口上了,出來之後,皇上發了好大一通火,都已經到這份上了還沒收回她手上的權利,你說你父皇是不是這兒有問題?”
許皇后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傅涼睿搖搖頭,“靜觀其變吧!”
許皇后看著傅涼睿不急不躁的樣子,心中難免嘆氣。
這個兒子的心思,她是越來越摸不透了。
——
傅涼梟回到東宮,杜曉瑜讓人煮了碗薑湯來給他驅寒,一邊把小碗和調羹推到他面前,一邊問:“怎麼樣,去許家順利嗎?”
“還算順利。”傅涼梟喝了口薑湯,含笑回答。
“還算順利,那就是中途有意外了?”杜曉瑜斟酌著他的字句。
“也不算意外,預料之中的事。”傅涼梟說著,也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邊。
杜曉瑜心裡一甜,張嘴喝下,那種間接接吻的感覺,讓她止不住地心怦怦跳。
等他喝完,杜曉瑜親自收拾了碗筷,去廚房一圈再回來,傅涼梟已經換了一身雨過天青色的綢衣,立在書案前。
之前天冷,他懶得去書房,就賴在杜曉瑜的屋裡辦公,書案上堆了不少摺子和書本,他這會兒正在收拾。
傅涼梟那天晚上承諾過以後儘量不在家辦公,會多抽空陪她,眼下應該是準備把這些東西打包搬回書房。
杜曉瑜見了,笑問:“準備去睡書房了?”
傅涼梟頭也沒回,“你捨得?”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杜曉瑜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模樣,“反正晚上有離憂和少安陪著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是嗎?”傅涼梟慢條斯理地將一本本的線裝書摞在一起,“昨天晚上是誰一下要快點,一下又讓慢點,一會兒要在上面,一會兒要在下面,年齡不大,要求還挺多,我若是不在,誰來滿足你?”
“……”
看背影分明是個禁慾相,說出來的話卻讓杜曉瑜鬧了個結結實實的大紅臉。
女兒家不服輸的那股勁一上來,她對著他的後背狠狠翻了個大白眼。
傅涼梟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似的,“杵在那幹嘛,不是要去繡坊訂製衣裳,還不準備準備?”
杜曉瑜問他,“你真要陪我去?”
“不喜歡我陪你去?”
杜曉瑜嘟囔道:“也不是,就是覺得,女兒家逛街這種事,你應該會覺得無聊。”
“是挺無聊的。”傅涼梟沒否認,話鋒一轉,“不過,也要看跟誰。”
杜曉瑜聽得心頭一熱,三兩步走到他身旁,雙手親暱地纏上他的胳膊,繼而摟住他的脖頸,仰起腦袋與他對視,他的雙眼裡,盛滿了溫柔,看得她臉頰微熱,大腦有片刻的缺氧,話都說不利索,“那個,你說的,一會兒可不準先嚷嚷著要回家。”
傅涼梟嗯一聲,“我說的。”
自從入了東宮,杜曉瑜還沒出去過,難得他有時間陪她,還是出去逛街,讓她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裡甜滋滋的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了,馬上回房換了一套從孃家帶過來的襖裙。
宮裡送來的服飾都有著身份上的特徵,他們今日是要扮成尋常夫妻出去逛街的,不宜張揚。
沒見傅涼梟剛剛已經換了一身不打眼的衣袍了嗎?她自然也要穿得尋常一點才好跟他匹配。
杜曉瑜換了一身淡色系的襖裙,頭上僅簪了一支白玉蘭簪子和一支並蒂蓮步搖,簡單素雅,她身材勻淨,哪怕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