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
康王和靖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弘順帝力道又大,那二人承受不住,雙雙歪倒在地上。
吳勝親自將二人給扶起來跪好。
靖王哀嚎道:“父皇,兒臣冤枉啊,什麼盜墓,什麼開棺,兒臣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康王也道:“還望父皇明察秋毫,我們兄弟二人絕對是被人汙衊的!”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幾個盜墓者明明是今日才剛到皇陵底層的,他們就算再能耐,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所有的冥器給轉移到別的地方,更何況,連屍身都不見了,盜墓的最講究規矩,怎麼可能連屍身一起盜,唯一的解釋就是孝潔皇后的棺槨裡原本就空無一物。
想到這裡,康王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兄弟二人上當了。
他目光急切地看向弘順帝,“父皇,兒臣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兒臣和九弟絕對沒有指使過任何人去盜先皇后的墓。”
弘順帝的一張臉好似黑雲過境,暴風來臨的前兆,“那這麼說,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們倆了?”
“絕對是有人蓄意陷害!”靖王嚷道:“兒臣與先皇后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
“九弟缺錢,看中了我母后棺槨裡的冥器,這個理由夠不夠充足?”
外面突然傳來傅涼梟冷冰冰的聲音。
緊跟著,他人就走了進來。
一襲墨色錦袍,袖口的迴旋紋用了最極致的紅,黑得森然,紅得張揚。
兩種極致一搭配,給人一種扭曲撕扯的不適感。
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裡,噙著前所未見的寒意,彷彿下一秒,裡面的困獸就能奪眶而出,將他們兄弟倆給撕得粉碎。
康王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心中已然明白大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楚王設下的局。
靖王當初聽說先皇后棺槨裡有貴重冥器的那些傳言,肯定是楚王刻意讓人傳到靖王耳朵邊的,所以老九這個蠢貨才會傻乎乎地鑽入了別人的圈套,當初他就覺得這件事透著一股子不對勁,可是因為一時的貪念,自己也跟著鑽了進來。
一旁跟著來榮華園祭拜先皇后的傅涼睿緊繃著臉,滿心沉怒。
是他安排人告訴靖王,先皇后的棺槨裡有價值連城的冥器。
原本他還想借著靖王的貪心在開棺的時候看清楚裡面的情形,沒想到竟然會是空棺。
也就是說,先皇后的陵墓早就被人給盜了。
想到這裡,傅涼睿才後知後覺,自己被傅涼梟當槍使了。
傅涼梟刻意在慈寧宮問弘順帝關於先皇后遺體真假的問題引他上鉤,再透過他去誘導康王和靖王。
如今東窗事發,一旦父皇讓人細查,他肯定也脫不了干係。
好一招借刀殺人一石三鳥!
思及此,傅涼睿的臉色更難看了。
弘順帝雙目噴火,指著靖王,“混賬東西!為了錢你竟敢犯下這等滔天大罪!”
靖王瑟瑟發抖,“父皇,兒臣沒有。”
“證據確鑿還敢抵賴,來人,拖出去先伺候三十大板再押進來聽審。”
靖王頓時慌了,求饒道:“父皇饒命,七哥在汙衊兒臣,兒臣沒有做過。”
傅涼梟莞爾,輕輕勾唇,“難不成,是本王自己跑去撬了我母后的棺槨把屍身和冥器都帶走,然後來汙衊栽贓九弟的?”
“父皇你聽,七哥他自己都承認了!”靖王不願意捱打,氣急敗壞,不停地掙扎,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恨不能撲上去生撕了傅涼梟。
“孽障!”弘順帝氣得渾身發抖,再次怒喝,“拖出去打!”
羽林衛馬上將人拖出去上刑,下手的力道是平時的幾個倍,靖王被打得皮開肉綻,滿身是血,慘叫聲一聲一聲地刺激著康王的耳膜。
弘順帝看下來,精銳的眸子如同淬了毒的尖刀,剜在康王身上。
“老六,你老實交代,先皇后的遺體被你們藏到哪去了,若是坦白,朕便考慮從輕發落。”
康王急得冷汗直冒,盜墓那幾個進去的時候就是空棺,他哪裡會知道先皇后的遺體去哪了。
傅涼梟冷冷勾唇,弘順帝在意的,果然是那個替身會被暴露。
屍身,康王和靖王自然是不知道的,至於去哪了,當然得問他。
不過,他可能說嗎?
就是要讓替身的遺體“失蹤”,讓他父皇惶惶不可終日,每天都活在隨時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