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好像是個無理取鬧不聽話的小姑娘。
“找我有事?”
一面說,一面伸手替她捋了捋被汗打溼的髮絲。
“嗯。”杜曉瑜點點頭,“很重要。”
傅涼梟頓了一下,說:“這裡距離杜家近,還是去你那兒吧!”
再則,他不想她跑那麼遠來回奔波,怕她睡不夠,明天沒精神出去坐堂。
杜曉瑜其實有些好奇楚王府是什麼樣的,不過眼前的急事容不得她去考慮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兩人走在前面,靜娘在後面為他們照明。
回到房間以後,靜娘很自覺地退了出去。
杜曉瑜也不管傅涼梟渴不渴,親自給他倒茶。
傅涼梟接過,卻沒喝,抬起眼皮來看她,“何事?”
杜曉瑜道:“我前幾日上街的時候看到了西洋鏡,咱們大魏與西洋是不是有往來的?”
傅涼梟頷首,“嗯,皇宮裡還有西洋樂師和畫師。”
“真的?”
見她似乎有些激動,傅涼梟面露不解,“你問這些做什麼?”
“那你認不認識西洋醫生?”杜曉瑜又問。
那滿目的期待,讓傅涼梟微微蹙了眉頭,“你說的人是誰?”
杜曉瑜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忙改口,“就是西洋那邊的大夫,你認識嗎?”
原來說的不是某個人,傅涼梟眉目這才輕輕舒展開來,“不認識,不過,宮裡的那些西洋人應該認識。”
聽完傅涼梟的話,杜曉瑜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有希望了,她特地坐得離他近了一些,聲音帶著些撒嬌的味道,“王爺,你能否幫我個忙?”
傅涼梟暗沉的目光落在她嬌軟櫻粉的唇瓣上,那地方似乎還有著花汁的清香味,撩得人心癢難耐。
杜曉瑜知道他在暗示什麼,只能主動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學著他主動時的樣子吻上去,然後撬開他的齒縫,給他想要的好處。
兩人的呼吸交纏而壓抑。
傅涼梟總會“適可而止”,在他快要真正情動的時候及時的掐滅這把火。
兩人都平復下來的時候,杜曉瑜的唇有些腫了,她顧不上,挺直了脊背,像個準備談生意的商人,開口道:“我想把四叔送到西洋去醫治,憑王爺的人脈關係,能做到嗎?”
傅涼梟沉吟一瞬,不答反問,“你相信西洋的醫術?”
她當然相信西醫。
中醫的侷限性太大了,況且又是這種時代,沒有任何醫療裝置,四叔的情況,中醫還真沒法讓他恢復,但同時期的先進西醫,或許還能有一絲希望。
如果四叔最後一定會死的話,杜曉瑜寧願把那百分之一的希望押在西醫上。
“我想賭一把。”她道。
傅涼梟似乎有些不贊同,“連我都沒見識過西洋醫術,你怎麼敢賭?況且,這應該只是你一個人的設想吧,你又如何知道,長輩們會同意把你四叔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杜曉瑜的目光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篤定,“只要王爺肯答應幫忙,我就一定有辦法說服我爹孃和爺爺奶奶。”
“你最該說服的人,是你四叔。”
聽傅涼梟這麼一提醒,杜曉瑜遲疑了一下,隨即又說,“我是為了救他的命,四叔應該能理解的。”
傅涼梟沉默了好半晌。
在一起這麼久,他頭一次覺得她的想法竟然如此的大膽,驚世駭俗。
他不是不願意幫忙,只是在思考,她為什麼會如此的篤定西洋醫術,又是什麼時候接觸的西洋醫術?
小丫頭身上的秘密,似乎比他活了一輩子重生回來還要讓人震撼呢!
傅涼梟雖然沒明說,杜曉瑜卻當他已經答應了,心情頓時鬆快了不少。
“準備什麼時候走?”傅涼梟問。
“越快越好,我四叔的情況不太穩定,若是再耽誤下去,我怕來不及。”
“嗯,等我訊息。”
送走傅涼梟,杜曉瑜終於能安安穩穩地睡個好覺了。
第二日,趁著還沒出門,她直接去外院找杜程均。
丫鬟說四爺剛起,還在洗漱。
杜曉瑜也不急,說:“沒事,我在院子裡等他。”
杜程均出來的時候,見到小丫頭坐在石桌旁,百無聊賴地吃著點心。
“五丫頭這麼早?”杜程均走過去坐下,語氣透著幾分閒適,頭頂的芭蕉葉落下大片陰影,讓他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