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奴,婉奴……我還沒有脫離危險,你怎能忍心離開,婉奴……”
西門傲雪瞧著他們頭也不回地離開,瞬間感覺失落。或許,婉奴只是想讓他吃點苦頭而以。
還沒有走出丞相府,丞相夫人拉著西門映虹和兩名小男孩跪在南宮婉奴和樺逸王面前,跪地便拜,“謝謝王爺,謝謝二小姐,聽下人們說二小姐用自己的處子之血救了我們家雪兒,我們一定會報答,二小姐就是觀世音菩薩在世,請受老婦一拜。”
婉奴一噎,處子之血?果真噁心,這以後讓宇文樺逸怎麼做人?她把處子之血給了西門傲雪?還好今天是他一起來的,要是沒一起來,誰說得清楚?
南宮婉奴回頭瞅著宇文樺逸,宇文樺逸皺著眉半天沒回過味來,他嫌惡地盯著地上還在說什麼處子之血的丞相夫人,喝道:“什麼處子之血?別亂說。”
丞相夫人一下反應過來,又不停磕頭,“對不起,王爺,老婦不是有意冒犯,老婦該死,是王爺與婉奴小姐共同救了我家雪兒,謝謝王爺,謝謝二小姐。”
“嗯,給他用熱一些的浴水蒸蒸,出了毒就沒事了。”宇文樺逸說罷,撞了婉奴一下,她會意,跟著他向府門走去。
南宮婉奴回到奴院,吃完晚飯洗了熱水澡就睡覺,足足睡了一天兩夜。
第三天醒來,邊塞的將士都回到軍營,蘇澤淵將軍凱旋迴朝,同時運回了丞相西門庭的屍首。整個城內議論紛紛,可說是風雨大作。
據蘇將軍向皇上稟告,他們與邊塞慰問歸來,遇上小股山中強盜,丞相不幸中埋伏,落入陷阱,為國捐軀。
別說朝中大臣不信,皇上也不信,只是大臣見夏侯振臥病在床,丞相已死,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大家都沉默寡言,全憑皇上定奪。
皇上找了些隨行將士查問,口供都基本一致,說丞相讓他們先行,他要與蘇將軍去慰問邊塞將士,後面便不得而知。
蘇澤淵凱旋而歸,丞相西門庭的屍首也運回來,唯有夏侯絕沒有回來,杳無音訊。紹輝王府內空氣沉悶,紹輝王躺在床上憤怒地指著天空,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當他聽到傳報,‘樺逸王爺駕到,南宮婉奴拜見。’後,整個人撐起身來,向床下噴出一口鮮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門口,喃喃道:“快……快,請王爺進來。”
王妃從床邊站起來,搌開眼角的淚,匆匆挪了出去。
樺逸王與南宮婉奴慢悠悠踏進內室,夏侯振要起床給王爺施禮,被樺逸王制止了,讓他安心躺著。
夏侯振瞧著南宮婉奴淡笑的眸眼,他一切都明白了,來者不善,他將屋裡所有王府的主主僕僕都退出去,只剩下他們三人。夏侯凌薇臉上掛著淚,恨恨地瞅著進來的兩個人,不甘地退去。
夏侯振昨日身體沒有今日嚴重,因為今兒得到丞相的噩耗,他的兒子夏侯絕遙無訊息,恐怕是凶多吉少,一口鮮血便倒了床。
他顫抖的手伸著,像是想抓住什麼,嘴裡唸叨著:“婉奴姑娘……我……絕兒,放他一馬,當年……我是做錯了……但是,你父親……他就沒有過錯嗎?南宮浦……為了得到你娘,向我們提供了證據,他……也是幫兇,你能原諒他,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的絕兒……他是無辜的……”
對於蘇澤源那件事,夏侯絕確實是無辜的,但是,他嫉惡如仇,他能善罷干休?
只是,婉奴沒有想到,他爹南宮浦,當時只是不起眼的小吏,也在蘇澤源供狀上簽名作證,原來是為了爭奪她娘。
“紹輝王太高看我了,我既害不了你的兒子,也救不了你的兒子,要害也是他自己害自己。”
“你……你……真狠……王爺……夏侯絕還年輕……”
南宮婉奴瞅著床上哀鳴的王爺,昔日的趾高氣揚不復存在,真是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她眼前浮顯出他爹爹一家子老老少少十二口人無辜慘死在屠刀下,對他只有恨沒有憐憫。
她想讓他死得瞑目,於是,她走近兩步,輕輕說道:“紹輝王,《玉美頌》好看嗎?”
“你……”夏侯振一口嗆在喉嚨,瞪著眼,臉嗆得慘白。
“來人。”宇文樺逸喝了一句。
外面的人擁了進來,哭聲一遍,王妃和夏侯凌薇迅速將他扶起,拍出了那一口血,只是,他張著嘴氣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快,太醫……”外面傳來一個婦人焦急的聲音,接著一個太醫躬著腰小步跑向踏前,身後一個明黃映入眼瞼,人們見來人,齊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