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大小姐……”荷香迅速護在婉奴身前,她知道大小姐武功高出二小姐許多,她又要仗勢欺人欺負她家小姐。
“何大……”背後傳來一個森冷的聲音,想必南宮詩琦並不知道宇文樺逸與她的哥哥南宮槿榕也在奴院,聽到王爺的喝聲頓時目瞪口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何大爺從院邊樹上竄下來,面色清冷,兩撇鬍須微微翹動,扶手應道:“王爺,屬下在。”
“去把櫻桃樹給我砍了。”樺逸王憤憤然忍無可忍,真是庸俗至極,這樣一點小事也要動用家法威脅?
婉奴聞言,也不管他是否好意,迅速轉身指著他怒道:“你敢,你憑什麼砍我們家的果樹?你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撞在我手上我就要管,砍了乾淨。”
何大爺剛才正在猶豫,聽了王爺的話正要離去,見婉奴衝他大喊,“站住,你敢砍它我就砍你。”
她回頭指著樺逸王叫道:“誰敢砍我家果樹我就與他沒完,那裡面還有兩棵櫻桃是我和奶奶親手栽的呢,你砍了它,我到哪兒去與奶奶說話?”
南宮詩琦見他們兩人爭吵起來,見好就收,領著丫鬟迅速逃出奴院。
“既然是姑奶奶留下的東西,那就留著吧。”宇文樺逸走出來憐惜地看著她,想來只有奶奶疼愛她,這樁親事也是平樂公主奶奶與樺逸王外婆真陽讓皇上給定下的,老人自然是該慎重,剛才也只是氣話。
平樂公主與真陽是閨蜜,見婉奴的娘漂亮善良,婉奴從小也長得乖巧可愛,她見到樺逸總是哥哥長哥哥短叫得甚是甜蜜,一高興這樁親事就定下了。
婉奴白了他一眼,回頭看著她哥哥輕輕說了一句,“走了。”
南宮槿榕會意,迅速出門離去。宇文樺逸似乎還未明白她口裡的‘走了’的具體含義。
婉奴邊走出院子邊開心想著,今年終於可以不再與奴才們共擠那輛舊馬車了,雖然現在她有能力置辦新馬車,但又不想太招搖。
她這樣想著,來到了南宮府大門外,見到哥哥的馬車駕上來,南宮槿榕伸手將她拉了上去,隨即吩咐秦孟啟程。
宇文樺逸一愕,面色陰沉下來,眸色驟然寒冷,槿榕也太過分了,他這是開什麼玩笑?他舉手示意,四輛赤紅馬車飛奔上來。
☆、042 窮追猛打
南宮詩琦見哥哥幫她,開心地跑上來與樺逸王搭腔,哪想宇文樺逸沉著臉像沒看見她一般,竄進飛奔上來的第一輛馬車之中,順著大路離去。
南宮詩琦不死心緊跑幾路,噘著小嘴恨恨跺腳,樺逸王曾經不是這樣對待她的,對她雖然話不多,但總會禮貌地應付一句,可現在,卻把她當空氣。
宇文樺逸斜靠在車上,眸光沉黯,手裡把玩著一寸小枝條,當馬車飛速靠近南宮槿榕的馬車時,他手指輕輕一彈,枝條快速飛進旁邊轉動的車軸中……
南宮槿榕的侍從秦孟見車輪滯轉,迅速剎車,車體瞬間傾斜。
宇文樺逸隨即跳下車,伸手拉住險些側翻的馬車,車內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南宮槿榕拽著婉奴同時從車裡躍了出來。
馬兒對突然向後的勁力煩躁異常,來回踐踏著馬蹄,秒秒鐘之後馬車終於停穩下來。
“什麼事?”南宮槿榕望著秦孟沉聲喝道,然後再回頭斜睨著宇文樺逸緊拽著車轅的手,看他這姿勢一定是他搞的鬼。南宮槿榕的銳眼從宇文樺逸強硬地拽著馬車的手移了上去,二人眸光對峙,火光四濺,迸發出‘呲呲’星火。
“少爺息怒,左輪子出了些狀況,可能要等一下。”秦孟恭敬地回過自家少爺後,回頭對宇文樺逸抱拳謝道:“謝謝樺逸王相助,如不是王爺出手及時,馬車可能會側翻。”
“分內之事,不足言謝。”樺逸王鬆開手,瀟灑地拍拍手上的灰狀,向南宮槿榕挑釁地揚揚眉。
“呵,王爺的威力還真不小,你這一追上來,嚇得我的馬車車輪都不轉動了?”南宮槿榕譏誚著,低頭檢視車軸,從裡面抽出一截斷枝……
婉奴正不明所以地瞅著樺逸王挑釁的眸子,聽著哥哥夾槍帶棒的話,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被樺逸王攬著腰躍進了他的馬車之中。
秦孟看著自家大少爺臉黑得像要殺人,心裡就納悶了,少爺與王爺從小就耍得來,對王爺的婚約從不發表意見。就是他母親西門氏讓他去說服樺逸王,幫肋大小姐南宮詩琦,他也是不聞不管。後來他還對大小姐說什麼感覺對了一眼就喜歡不需旁人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