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著,小姐,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一起出門的嗎?他為什麼會早回來?”魯蘋將火掏得很旺,用火棍敲敲旁邊的紅薯,從新將熱灰蓋在紅薯上。
“我們去的時候,馬車走到險道柺子山時,不慎翻車墜崖,我和恆乙掛在樹上沒事,兩匹馬摔死了,但沒有見到忠叔的身影。”
婉奴還未說完,她們就驚得跑過來,翻看著她的手腳。
“小姐,你有沒有事啊?”
“奶孃,我沒事,我和恆乙一點事也沒有。”婉奴見她們緊張過度故著輕鬆地聳聳肩,你們的反應動作也太過了,都過去好些天了。
“小姐,忠叔是正夫人西門碧農村的遠親,如果摔死了,她一定會怪罪小姐和恆乙故意不救他,怎麼辦?小姐。”荷香焦急地搓著手。
賀媽媽一直沒說話,此時她抬起眸子沉靜地說道:“昨日在南街倉庫旁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很像忠叔,當時沒在意,以為是看錯了,如果他早回來了而沒有給老爺彙報……”
賀媽媽沒有說下去,她想到曾經婉奴對什麼事都不上心,自己說了她也許聽不太懂。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婉奴接著說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應該是回來了,他不回府給我爹彙報馬車掉下山崖的事……”
婉奴怕她們擔心,沒有說下去,沒有說出還有後來的鬼嚎谷的山石大滑坡的險事。這狠毒的行為與南宮詩琦的情花毒應該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們都面面相覷,荷香跑上前來焦急地說道:“小姐,有人要害你?怪說不得,夫人突然對小姐這麼好,還拿了銀子讓小姐出去玩兒,還說順便給二老爺送封信。”
“別亂說。”賀媽媽輕輕喝著,回頭對婉奴問道:“小姐,府裡有人看見你回來嗎?”
“沒有,我從就近的牆頭翻進來的。”
“那好,先不要讓人知道你已經回來了。”她們說著將菜摶上桌來,賀媽媽斂著眉,語氣微沉,“吃飯吧。”
大家都各懷心事沒有再多說什麼。
婉奴瞧著她們身上穿著的洗得不知本色的粗布衣,想想這身體的主人以前真是該打,得了月銀就拿到賭場去耍錢,輸了還向她們借銀子。
婉奴再瞧瞧幾位消瘦的身體,平時生活不好,油葷沾得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奶孃本是圓嘟嘟的臉,也癟下去有了幾多皺紋。
她情不自禁幫她們多夾些肉,一定要讓她們身體健壯起來。
——尼瑪,生在堂堂一品官邸南宮府,生活宛如苦菜花——
第二天一大早,婉奴又身著男裝從牆頭翻出去,在城裡城外忙活了一天,看了幾處商鋪,在城外接了幾處地,天將黑時才回奴院。
——乖乖,一夜暴富的女土豪揮金如土買地置房——
而下午,賀媽媽悄悄給三姨娘金姨娘院裡的柳媽媽送了半隻燒雞,約她一同上街。
柳媽媽見曾經平樂公主從宮裡帶出來的廚子親自討好她,很是愉快就答應了。
老爺的母親平樂公主雖然已不在人世,但賀媽媽是從宮裡出來的,南宮府下人們都對她敬畏三分,今兒約她上街自然高興,腰也挺直了幾分。
她的主子金姨娘雖是三姨娘,但出生並不顯赫,曾是正夫人西門碧的陪嫁丫鬟,有幾分姿色,在二姨娘南宮婉奴的母親獨孤婉兒進門後,西門氏將她送到老爺懷裡,成全了老爺,也為與南宮婉兒爭寵贏得一個籌碼。
她們提著竹簍,說說笑笑不經意就來到了南街倉庫,賀媽媽拉著柳媽媽說進去上個毛廁,剛一進去,就與忠叔碰了個正著。
“忠叔,你回來了?”賀媽媽驚喜地叫著,“我們家二小姐也回來了吧,那我得趕快回去瞧瞧,要是回家餓了又要嚷嚷了。”
賀媽媽高興是嘮叨著,說著就要回府。
“賀媽媽,”忠叔叫住了她,“我剛回來,還未回南宮府稟報,我們的馬車在路上出了點意外,我是獨自走路回來的。”
“走回來的?那我們家小姐也走路回來的?”賀媽媽詫異盯著他,你編得好動聽。
“我們走散了,聽說二小姐已經到了河翼,說不一定二老爺的回信已經到了南宮府。”
賀媽媽本想請他回去到老爺面前對峙,將二小姐翻下崖去也不即時回來稟報,分明另有目的,哪想他訊息很靈通,知道婉奴的行蹤。他說的也許不是或許,二老爺的信肯定已經到了府他才會說得如此輕鬆。
“走散了?那我們家二小姐沒事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