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過個年節。可誰知,這五日裡,不管日夜,總有人時時刻刻圍在他身邊,禮官更是恨不得把他的每一刻鐘都安排出花兒來……然而,對趙曜來說,這還不是最心塞的,更令他不爽的是,就在他初五開印上朝的第一天,一個他絕不想看到人施施然地站在了文臣的前列——宋庭澤!
趙曜皮笑肉不笑地坐在龍椅上,對宋庭澤道:“如今才初五,宋卿竟已經到京城了,這一路上,想必舟車勞頓啊。”
宋庭澤持著笏板,笑著出列躬身:“臣身受皇恩,自不敢有所耽擱。”
趙曜一想到以後日日都要和這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打機鋒,就心塞得很,他眼神瞥過宋庭澤,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剛新的一年到來,又是開印上朝的第一天,各部各府都有一些常規事宜要報告,趙曜也都逐一聽取,並允以回覆。大事小事剛奏得都奏完了,按照常理,自然是該退朝了。
“眾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李奉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
“臣有事要奏。”內閣大學士徐學政站了出來。
趙曜一瞧見他,眉頭便一皺,他可沒忘記年前這位徐大學士在內閣中說的話,義正言辭、慷慨激昂地要求他停止火器的研究和火器營的籌備……他當時打太極把話頭給帶過去了,這老傢伙,不會是想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舊話重提吧!
“陛下,老臣以為,如轟天雷、天火雷一類的火器,威力過於巨大,動輒燒殺十萬眾,摧毀數座城,實在是有違天和。此物雖幫助我軍消滅韃靼軍,但一旦此物流落到敵方手裡,同樣會對我大周朝造成巨大的威脅,故而,臣懇請陛下,停止對此類火器的研究。”
徐學政年近古稀,比宋庭澤還大上一兩歲,早已經是滿頭白髮,一把白鬚了,可以說,如果沒有張遠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