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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耳得很,你來審!”

說罷,他便直接站起身,轉過這道地牢的石門,走到另一邊去,剛走到門邊,他的腳步還略停了停,沒回頭,直接道:“對了,把那幾個韃靼活口也帶進來,一次問完了事。”

高齊默然躬身,禮送趙曜走出去。

待到趙曜立刻後,高齊便放開了手腳,直接把那幾個韃靼刺客全部提進了地牢,對啟順和這幾個刺客幾乎是毫不留手地進行了拷問,他知曉陛下只是想要確認事實和得到想要的東西,至於這幾個人的死活,陛下是絕對不會放在心上的。

地牢裡一陣哭嚎哀叫之聲,其中還夾雜著大量聽不懂的韃靼語,陳大虎一直恭恭敬敬地陪著趙曜站在地牢另一邊,耳朵卻不由自主地聽著高齊那邊的動靜,每聽一次鞭子的破空之聲,他就抖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令人崩潰的鬼哭狼嚎。

這一陣陣的哭嚎,聽得陳大虎渾身不舒服,他忍不住偷偷抬眸看了身前的陛下一眼,卻見陛下縛手而立,淡定中帶著一點不耐煩,但卻沒有任何不適感。這讓陳大虎第一千次心下暗歎,陛下對沈姑娘真的是寵上天去了,且不說陛下那永遠只對沈姑娘一人露出的溫柔寵溺的模樣,就說之前沈姑娘單方面衝陛下發大脾氣,陛下依舊還是心心念念地派出自己身邊一半的親衛去保護她,還有今兒,沈姑娘遭受埋伏見了血,陛下這副不管不顧就要把所有涉事者都砍了的暴戾陰沉模樣,甚至還屈尊在這陰暗潮溼的地牢裡盯梢……陳大虎第一零一次在心裡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對沈姑娘更尊敬點,再尊敬點,總之把人當太后捧著總不會錯!

就在陳大虎胡思亂想得正歡的時候,隔壁地牢的門忽然開啟了,高齊拿著一封畫押的罪狀走到趙曜面前,面無表情:“他招了,但只招了和宮城有聯絡,別的一概沒說。”

趙曜蹙了蹙眉,接過這份罪狀看了一眼,上面列了啟順的條條框框的罪狀,啟順承認了自己將陛下鑾輿的狀況透露給宮城,幫助他在軍營中傳播謠言;也承認了他曾應宮城的要求,將沈姑娘的行蹤透露給潛逃埋伏在通州城附近的韃靼殘兵,直接促成了今日的刺殺活動——但是,他也只承認了這兩條,旁的一字未提。

“人呢?”趙曜收起文書,嘲諷地勾起唇角。

高齊俯低了身子,作請罪狀:“咬舌自盡了。”

趙曜唇邊那嘲諷的笑意越加深了,他瞧了高齊一眼,抬了抬手:“起來吧,此事你不必自責。”

“臣應該先卸了他的下頜,再讓他手書罪狀!”高齊很是懊惱和自責,忍不住再次低下了頭。

趙曜冷笑著揚了揚手裡的罪狀:“你以為這份東西是真的?”

“什麼?是假的?”站在兩人身後的陳大虎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隨即又像是察覺自己的失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尷尬地飛快低下頭。

高齊也非常震驚,全然沒理會陳大虎的失態,反而皺著眉疑惑地詢問趙曜:“陛下是認為,啟順從頭到尾都是在跟我們做戲?他說的都是假的?對宮城也是誣陷?可是……可是根據臣的查探,謠言最初起源於夏大人手下的七個營,而在偷襲那日全營出任務未曾與大部隊同行的便只剩宮城那一營而已,這是絕不會錯的。”

趙曜將那份罪狀遞還給高齊,示意他收好,自己則抿了抿唇,抬頭嫌棄打量著這陰暗潮溼的通州地牢:“不全真,也不全假。真的朕不能提,假的朕卻必須認,這是他慣用的伎倆,也勉強算是他的高明之處。”

陳大虎聽得雲裡霧裡,高齊倒是隱隱有些明白了,他是陛下親自招進軍營,又是陛下親手練出來的,最後也因為表現優異被陛下選進親衛隊,他們這一批人是直接隸屬於陛下的心腹,也一直在是幫陛下處理所有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所以陛下和國丈宋先生之間的關係,他大約是極少的知情者之一了。

故而陛下一露出這樣的神情,高齊就立馬想到了這位讓陛下無比頭疼的宋國丈。可他卻著實不明白,宋國丈又是如何與此事扯上關係的?若說宮城是宋國丈的人,那也太牽強了,他可是已將那宮城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此人世代居於山東,祖上一直從商,是從他父親那一代才開始從政,但他父親只是地方官,未曾進過京。這和宋國丈真真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大約是高齊的疑惑表現地太明顯了,趙曜竟難得起了些提點人的心思,他一邊負手往外走,一邊冷笑道:“你覺得這份罪狀,朕能拿到眾人面前去給宮城定罪嗎?”

高齊剛想問為何不能,但隨即猛地打了個激靈,不能,確實不能!那罪狀上寫的什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