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夫便是陸掌櫃,白神醫已經和你說好了吧,既如此,你帶人把三千擔糧食帶走吧,那邊有一艘商船,會去錦蘭,你們可以坐船離開。”陸掌櫃接了對牌點點頭笑著說道。
張潤揚對著陸掌櫃好一陣感謝,他於是讓葉鷹等人一起把三千擔糧食挑去了商船上,他自己和葉鷹坐在了商船上,另外那些人還是騎馬回去。
等張潤揚等人一走,陸掌櫃拿著蒲扇挨個甩了他們一巴掌,然後那些蒙面殺手一個個沒用的倒下了,呈現昏迷狀態。
那個戴著半面黃金面具的俊美男人得知此事後,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頓時桌子被砸處呈現出一個大窟窿。
張潤揚,你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好運的!
且把畫面切回白娉婷所在的災民安置點,這個所謂的災民安置點是一個破敗的沒有香火供奉的廢廟。
進了廢廟廟門,這裡一共六間房子,如今在房子一角點著一支火把,屋子沒有門窗,裡面的牆壁也破敗不堪,房頂還有幾個破洞,廟裡的地上鋪了一些幹稻草,上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多衣衫襤褸的災民,人數很多,屋子裡非常擁擠,六間房子大概能有三百多人擠睡在裡面,男女老幼都有,甚至於房簷下也滿滿當當的擠了一大堆人,屋子裡空氣汙濁不堪氣味腐臭,小孩的哭鬧聲,大人的咳嗽聲,以及生病的人痛苦的喊叫聲交織在一起,吵吵嚷嚷,雜亂不堪。
白娉婷帶著凝香沉香,跟著兩個太醫,以及胡知府派來侍衛衙役,滿滿當當的十來個人呢。
這一撥人進入廢廟顯得很是惹人注目。
那些個災民覺得奇怪,這些人來廢廟做什麼?還有衙役?莫不是因為他們得了病,他們是想把他們趕走?這麼一想,那些人都害怕的往牆角角落裡縮了縮。
胡四對那些災民說道,“這是咱們楚國的神醫郡主,她懂醫術,還是咱們皇上派郡主來的,郡主這次還帶了兩名太醫隨行呢,是給大家瞧病來著,你們別害怕。”
等胡四的話一說完,白娉婷馬上點頭笑了笑,“大家都別害怕。我們沒有什麼惡意的,如今只是想盡快安排好大家的日常生活,以及把大家如今的身子有病的治病,沒病的也別害怕,我們肯定會把局面控制住的,還請大家稍安勿躁……”白娉婷鏗鏘有力的說道,聲音清脆動聽,如一抹暖陽讓災民們感覺到了暖意。
白娉婷瞧著大家還沒有說要她醫治的話,她以為他們沒有聽懂她的話,於是她馬上遞了個眼色給胡四,讓他再用方言翻譯了一遍她剛才的話,她自個兒說的咸陽話裡頭還夾雜著濱州鄉下的口音,沒準兒她給他們說的話,讓那些個災民聽不懂呢。
於是胡四點點頭,馬上用夾蘭縣的方言把白娉婷剛才說的話翻譯了一遍。
“郡主誤會了,俺們都聽的懂的,多謝皇上,多謝郡主。”大家都下跪道。
“好了,都起來吧。”白娉婷笑著說道。
白娉婷看屋內佛像前邊有一張坑坑窪窪的供桌,旁邊還有一隻缺了一條腿兒的破凳子和一隻缺了腿兒的椅子,示意凝香沉香兩人將那桌子和凳子搬到了房簷下一處空地,缺的一條腿兒讓拿石塊填上,白娉婷取出紙筆以及一些裝藥品的瓷瓶放在桌上,轉身吩咐胡四等人說道,“勞煩你們再與那些災民們說一聲,就說誰生病了就請逐一的出來站在我前面排隊,就說是義診,我這藥品不要銀錢的。”
胡四躬身答應了,回身走到屋門口,朝著裡面大聲說道:“眾位鄉親們,郡主有話,她說她現在馬上為大家診病,有哪位鄉親有不舒服的請出來到這裡來排隊,郡主為大家免費看病,藥品也全部不要銀錢,有哪位鄉親生病了?自個兒站出來,快點,咱們郡主可是被咸陽那邊的老百姓稱為白神醫的人物,一手醫術神著呢!”
話音剛落,只聽得一聲哭喊聲傳來,從人群裡跌跌撞撞的走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懷裡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子,頭髮散亂,衣衫襤褸,渾身的汙垢,臉色一片蠟黃,懷裡的孩子也是面黃肌瘦,緊閉著眼睛奄奄一息的躺在她的懷裡,那婦女走出來對著白娉婷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哭泣著啞聲哀求白娉婷。
“大慈大悲的郡主啊,求你救救俺的孩子吧,他已經拉肚子拉了三四天了,今天已經都昏迷了,俺怎麼喊也喊不醒,求您救救他吧。”那婦女哭的鼻涕眼淚一把抓,面容上滿是哀愁。
白娉婷急忙親手扶起她在椅子上坐下,馬上伸手檢視她懷裡的孩子,孩子已經拉肚子拉的虛脫了,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呼吸和脈搏非常微弱,而且還正在發燒,白娉婷看孩子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