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頭盔放在掌心,移步去了楚秀弦的營帳。
“你有沒有受傷?”楚秀弦擔心道。
“我有金縷戰甲,你且不必擔心。”張潤揚說道。
“你身上的刀傷,劍傷不比我少。”楚秀弦伸手拍了拍張潤養的肩膀說道。
“我是一個將軍,身上怎麼能沒幾處傷口呢?”張潤揚席地而坐,說道。
“你說的對。”楚秀弦輕輕地頷首。
“晉州基本被我等掌控,只是如何處置區之熊?”張潤揚接過楚秀弦拿過來的茶盞,說道。
楚秀弦一隻手負在身後,也挨著張潤揚席地而坐,拿過一張紙,上面是他寫的詩詞。
上面的筆墨氣勢如虹,蒼勁有力,此刻他注視著上面的詩句,他說道,“杜甫有云,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楚秀弦那睿智的眼神之中含著一絲深沉,他道,“對嗎?”
“對,是這個理。”張潤揚輕輕頷首。
“你有給我娉婷妹妹寫書信嗎?”驀地這一句讓張潤揚聽的一頭霧水。
“哎呀,好長時間沒讓人送家書了。也怪這幾場戰役,前個我不是受了傷嗎,手臂不太好用力,也就沒有寫,這麼長時間一耽擱,想來,我娘和娉婷肯定等急了。秀弦,你要不要給你乾妹妹寫一封信?”張潤揚說道。
“難得聽你說長句的。行,我馬上寫一封,和你寫的家書一道派人捎過去。”楚秀弦點點頭。
張潤揚寫了書信後,就走出了楚秀弦的營帳,去了魯王那邊的營帳。
等張潤揚走後,楚秀弦閉上了眼,他望著咸陽城的方向,眼底是蝕骨的痛恨,楚燕帝,你這個狗賊!殺我父皇,辱我母后,等我大軍到達咸陽,一定要把鞭屍三日,挫骨揚灰。
楚包拿著一盤子包子步履穩健的走入了楚秀弦的營帳。
“太子殿下,可要吃包子?今個贏了戰爭,我有的吃肉包子了。嘿嘿!”楚包嘻嘻笑道,還手舞足蹈的舉著個盤子,瞧著怪滑稽的。
楚秀弦本來陰霾的心情頓時被他感染了。
“等本殿坐回那個位置,專賜一家包子鋪給你,然後包子隨你吃。”楚秀弦笑著打趣道。
“那我謝謝太子殿下了。”楚包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肉包子,也笑著答道。
“對了,晉州城那邊有個鹿州,你現如今是怎麼打算的?”楚包問道。“還是直接取道咸陽?”
楚秀弦看了一眼楚包,似笑非笑的唇角形成一個嘲諷的弧度,雙眸烏黑深沉的一如千年的深潭,又宛如兩股直透人心的利刃,唇角揚起一抹狂狷的笑容。
“想必九皇叔和本殿是一個想法的,咸陽那邊先讓他舒坦幾日吧,等拿下了鹿州城,那麼馬上就是咸陽了。”在楚秀弦的心裡,鹿州城位於咸陽城附近,當然鹿州城的富庶也是他想要的。
等他奪取了咸陽城,那麼南疆和樓蘭必定是隱患,早除和晚除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楚包點點頭,反正等楚秀弦大事謀定的話,他肯定也有好處的,起碼有好多包子可以吃。
遠離晉州城的濱州城,錦園這邊,白娉婷正在對新買來的奴僕們訓話。
因為白娉婷和風少恆合作開了鬥雞場,所以她從錦園抽掉了一部分人去古蘇鎮平橋那邊的鬥雞場。
白記鬥雞場開的如火如荼。
白娉婷沒有想到古代的博一彩事業也能這麼好賺,每日很多人來吃茶看鬥雞押注。
而且白娉婷有知府大人,宣撫史撐腰,所以她的日子還挺好過的。
沈安郎聽說白娉婷開了鬥雞場,第一個反對的居然是他。
他自然也過來勸說了,他說,“娉婷妹妹啊,那個鬥雞場是害人的,一個不小心,那是輸全部家當的啊!”
“沒事兒,我那邊有規定的,倘若誰已經輸了一百兩的話,就不讓再押注了!而且我那邊還另外有賣茶葉,糕點的生意,並不全是鬥雞。”白娉婷笑著對沈安郎說道。
白娉婷曉得沈安郎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他才這麼勸說自己。
“二哥,你別告訴我你已經戒賭了?”白娉婷捂嘴笑道。
“是的,已經戒了,都快有半個月不去鬥雞場了。”沈安郎說道。
“二哥,你要想玩,我那鬥雞場隨時歡迎你。”白娉婷笑道。
“別別別!我這輩子都不去鬥雞了。”那個夢實在太可怕了。
白娉婷曉得沈安郎是害怕那個夢會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