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大冷的天,可沒有村婦們過來洗衣服淘米什麼的,再說耳邊呼呼的寒風吹過,聽的顧氏也有點害怕了。
害怕的原因自然是她和秦大郎在木氏和秦大郎睡過的床榻上翻雲覆雨了,莫不是木氏來尋仇了。
“你騙我的吧!”顧氏可不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二姐!你快拉住我的手,我救你!”鄭氏一邊催促,一邊說道。
“木氏就在你後頭,你千萬別往後面看!”鄭氏衝著顧氏吼道。
“因為小茭白,你也不可能對我這麼好,鄭氏,你一定是在騙我!”顧氏可不相信。雖然她不相信,可是她卻不敢往後看去。說到底,顧氏這種惡人還是怕一樣東西的,沒錯,那就是鬼。
“我怎麼可能騙你,那我說實話吧!木氏,你可別找我當水鬼,這個顧氏就是和你男人現在好的不得了的那一個。”鄭氏說完拔腿就跑,但是一把被身後的顧氏給抓住了。
顧氏這會子被鄭氏說的害怕,於是就想和鄭氏一起走,卻不知這是鄭氏給她下的一個餌罷了。
鄭氏心中冷笑,你終於上鉤了!小茭白,娘今兒個要給你報仇!
鄭氏經常幹農活,那顧氏哪裡是鄭氏的對手,鄭氏一個翻轉身,雙手一推,把倒黴顧氏一下推進了結了冰的池塘裡。
只聽的冰窟窿裡撲通一聲,嚇的顧氏魂不附體。
鄭氏想著現在池塘這兒沒有人來洗衣服,顧氏又不會水,等著受死吧,才這麼一想,瞧見她的公公顧松從那邊小路走來,她慌忙閃身躲進一旁的廢棄的草垛邊。
“爹……爹……救命啊……鄭氏那個蛇蠍心腸的賤人要害我,爹……爹……求求你……快救我上去……”所幸顧氏命大,旁邊有一塊大一點的冰塊那兒有一根浮木,她抓住那根浮木,朝著顧松撕心裂肺的喊道。
顧松很想不搭理顧氏的求救聲,可畢竟血濃於水,他的眼前不由地浮現出戚氏剛生下她的時候,像小貓一樣弱小的粉紅色的身子,他想先救了再說吧。
於是顧松去附近找了一根長竹條,把長竹條的一端遞給顧氏,顧氏一看爹顧松救自己,當即鬆了口氣,心想爹還是割捨不下自己這個女兒。
看來這次自己是因禍得福了,不用被脫離顧家了。
顧秋心和顧七娘走了一段路,並沒有發現顧氏跟上來,於是她們原路折返。卻發現顧氏全身的衣服溼漉漉的,正巧被顧松給救起。
顧秋心和顧七娘對視一眼,然後上前去問顧松。
“爹!你為什麼要救她?你不是說你已經和她顧芙蓉脫離關係了嗎?現在怎麼救她?”顧秋心覺得疑惑,她於是上前去問道。
“救她也是因為她是你們娘和我生的孩子,我看不過去,縱然她作惡多端,我還是不能見死不救,關係已經脫離,往後顧家就沒有顧芙蓉這個女兒!”顧松對顧秋心,顧七娘說道。
“爹,你如今氣喘的厲害,我要不要去一趟沈家村,把娉婷叫來給你瞧病?”顧秋心瞧著她爹顧松那哮喘的症狀好似要發作,於是她擔心的說道。
“可不能勞煩你那朋友了,這大過年的,人家肯定也是有事的,行了,咱們一起回去吧,就讓她一個人在池塘邊自生自滅吧。”顧松已經對顧氏徹底寒心。
“爹……爹……”顧氏坐在地上,冷的瑟瑟發抖,竟沒有一人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禦寒,或者回去拿一件衣服遮蓋身上的冷氣。
顧氏今兒幾番折騰,已經累的全身乏力了。
眼見她爹顧松帶著顧秋心,顧七娘一起回去了,就這麼把她扔池塘邊,顧氏氣的要死。
“爹,是鄭氏害了我,是鄭氏害了你的女兒掉入了池塘啊!”顧氏朝著顧松的背影,扯著大嗓門吼道。
顧松已經對顧氏的話不再相信了,只是扭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然後繼續在兩個小女兒的攙扶下回家了。
顧氏沒有想到親爹親姐妹如此漠視自己,就連自己是真的被謀害的,他們也已經不相信自己了,她的心中聚集了滔天的恨意。
彼時,鄭氏還藏在附近的廢棄草垛裡,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正想再次把顧氏推在池塘裡時,卻看見池塘附近的幾戶人家的年輕媳婦從正門出來,她們手裡端著一個放著衣服的木盆,另外一隻手還拿著敲打衣服的棒槌。
鄭氏見有人來池塘附近只能歇了再次把顧氏推入池塘裡的決定。
她躡手躡腳的離開,去了附近的張屠夫家去割了五兩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