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氏瞧著藍氏被打,幸災樂禍著想,今個兒真是好日子,等婆婆死了,她就等著祖母做主,她就可以大房獨大了,那邊二房周氏甭想佔到一丁點兒便宜。
沒有娘是什麼意思?
沈虎郎心道難道爹這是真要打死他們娘?
那可不行,娘再不好,還是生他們養他們的娘啊!
沈虎郎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就上前將憤怒的顯然氣得不輕的沈土根給一把緊緊勒住,一邊勸道:“爹啊爹,你若是真把娘打死了,自己也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啊!你們老兩口,那之前的關係多好啊,如今有什麼話,可得好好說道說道,爹啊,你可不許打我娘了。”
“虎郎,你給我住口,是你爹在訓斥你娘,不許你開口!”戴氏阻止道,今兒她是鐵了心了,得把這麼不孝敬自己還偷取自己拿銀耳環的兒媳婦給攆出去,最好是休了,另外娶一個合她心意的,能孝敬自己的兒媳婦進門來好生伺候自己。
沈虎郎被祖母這等冷斥,臉色微微一變,心想藍氏總歸是自己的親孃,他怎能不管呢。
“祖母,我娘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你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商量呢,非得喊打喊殺嗎?”沈虎郎想了想再次勸道。
顧氏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許沈虎郎去幫腔,她可是瞧出來了,今兒個祖母要幫自己報仇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但是沈虎郎畢竟是從藍氏的肚子裡爬出來的。
沈虎郎甩開顧氏的手,他去抱住沈土根的雙腿,祈求道。“爹,不要這樣!娘已經受了重傷,你這樣打她,娘會被你給打死的!”
“相公——”顧氏想要說什麼,卻看見沈虎郎目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後,她立即噤聲了。
“虎郎,你媳婦有孕在身,要安胎,你且拉她進屋去!休要管這事兒!”沈土根既然主意已定,且他娘戴氏逼著他做決定,他心裡此刻冒火著呢。
“土根,可不能因為小輩們的勸阻而把這個爛心肝的女人弄在家裡搞的雞犬不寧!”戴氏惡毒的說道,她就是想要換個兒媳婦。
“爹——”沈安郎想說什麼,卻被戴氏給呵斥住了。
“安郎,你娘打你祖母我,難道還是對的嗎?孝道都不要了嗎?”戴氏冷颼颼的語氣讓沈安郎後背發涼。
“祖母,娘對你可孝順了,每天天不亮起來給咱們一家子做早飯,地裡的活兒也沒有落下,而且爹啊,當初說趕走兩個妹妹的主意可不是娘一個人說了算,是祖母的意思,祖母開口把兩個妹妹給趕了出去……”沈平郎幫腔道,不管如何,雖然娘有做下混賬事情,可是沈平郎沒有忘記藍氏在火場裡幫他擋住了那燃著的木樑,為此藍氏傷了她自己的背脊。
戴氏一想沈平郎到底讀過幾年書的,連祖母的錯處也給提出來了,真是太聰明瞭,不行,她得壓制住,可不能讓土根改了主意兒。
“我是說過趕,可我沒有說關吧,而且誰還老欺負自家閨女,你看兩個丫頭住去村尾後,她們的日子不是過的很好嗎?可看看咱們家,因為有這個禍害在,咱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孫媳婦懷孕在身,還打她,二孫媳婦還被她差點弄的雙手不能幹活,什麼手腕骨折了,還有你們祖母我,你們且看看我這臉我嘴角的血,可都是你們孃親自扇了耳光的……”
戴氏一樁樁一件件的說了出來。
顧氏聽到銀牙暗咬,心裡憤怒,可不能表現出來,她低頭站在沈虎郎身邊當隱形人。
沈土根一聽娘扒的事兒對啊,還都是藍氏的錯。
等等,又好像哪裡不對。
可是還沒有等沈土根反應過來,藍氏已經氣得又開罵了。
“沈土根!你這殺千刀的老混蛋!你真下的了手!嗚嗚嗚……”藍氏氣的嚎啕大哭,雙腳雙手被麻繩困住了,竟如何都動彈不得,眼淚嘩啦啦的流。
“我自嫁進沈家,下地幹活,伺候公公婆婆,生兒育女,我哪件事情做的不好了,你非得這麼作賤我……”
“藍煙娘!你還有臉說這番話,真是面子裡子都不管不要了!我都替你害臊的緊!”
“老混蛋,你今個要是打死我了,我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藍氏心中害怕,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藍氏心中更是把戴氏恨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好,不打你也行,那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女人,我把你裝進麻袋裡發賣了人牙子那裡去!”沈土根口不擇言的氣到,氣的手指兒都顫抖了。
“爹,不行,不能把娘賣了!”沈虎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