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夜空,驚得林中的飛鳥走獸陣陣騷動,獸夾雖然是特製的,又厚又大,一頭的鐵鏈還紮紮實實的捆在一旁的巨石上,就算這樣的厚重的佈置居然也讓它驚天動地的掙扎中扯得一晃一晃。
“大家趕快退後,我要引爆‘火球’了!”傅琰雪的聲音清越之中帶著一絲急迫。
火紅色的引火迅速在地上蜿蜒爬行著,一如遊動的火蛇……
一霎那之間,“轟!”的一聲巨響,連爪山也為之一震,橘紅的火星一閃,伴隨騰起的滾滾濃煙,在新式武器攻擊下,彪悍拉風的大野豬被炸成了好幾塊,鮮血和殘渣濺得伏在四周的人一頭一臉,空氣中充滿了硝煙和腥血的氣味,嗆得有點兒窒息。
“啊,爹……爹……”是傅琰雪的聲音,原來他爹的手臂被土炸藥給炸傷了。
“琰雪,沒事兒,不緊張,一點兒小傷,你快去和大夥兒瞧瞧,大野豬有沒有死掉了?”傅寶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
“嗯,我瞧著你沒事。”傅琰雪趁機給傅寶根把脈,確定傅寶根沒事,是以,他鬆了一口氣。
因為事先白娉婷讓傅琰雪不要和村民說那土炸藥的來歷,是以大家都以為是傅琰雪做出來的,一個個都對傅家人很是感激。
大野豬一死,村裡人載歌載舞的辦了一個篝火晚會。
三日後,傅琰雪身上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這次他來還帶了幾個石匠過來,為首的蔡石匠,白娉婷也是認識的,當初白娉婷的青瓦房還是他給蓋的。
白娉婷問蔡石匠再搭建一個廚房要多少銀錢?
蔡石匠卻說銀錢已經讓傅琰雪給付掉了。
“琰雪哥哥,你這樣太不地道了,會被別人知道了說咱們的閒言碎語的。”白娉婷硬是把五兩銀子給他,不讓他幫她墊付。
“哎,拿你沒有辦法。”傅琰雪點點頭,知道她好面子,於是就笑著把五兩銀子的荷包收了下來,他在看見荷包上繡的蘭花圖後問白娉婷是不是她繡的。
“我可繡不出來,那是我妹妹給繡的。”白娉婷搖搖頭,不過,白娉婷卻看見了傅琰雪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兒失望。
“哎,罷了。”傅琰雪拿起白婉婷端來的君山猴魁喝了幾口,又道,“這次我可是被你給推上了風口浪尖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睇著白娉婷。
“是不是有媒婆上門說親啊?”白娉婷捂嘴笑道。
“是啊,一撥又一撥的。”傅琰雪苦惱的伸手扒拉了兩下額前的幾縷碎髮,笑道。
“哎呦呦,琰雪哥哥啊,那可是你的福氣啊!”白婉婷也點讚了。
“不說這個了,我煩著呢,對了,娉婷妹妹,你那兒可有製出來金瘡藥?我爹的手臂被土炸藥傷的不輕呢,當初他是為了安慰我才說他沒怎麼受傷的。”傅琰雪說道。
“嗯,有呢,我這就給你一瓶金瘡藥。只是煉製這藥頗耗費精力的。”白娉婷笑著說道。
“我知道,所以這五兩銀子全當我買下了這瓶金瘡藥。”當他拿到了那美人齊肩藥瓶後,笑著對白娉婷說道。
如此,五兩銀子又還了回去。
等傅琰雪一走,白婉婷心思敏感的說道,“姐姐,琰雪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這繡工不好嗎?”
“他不會是這個意思的,你莫要誤會了。”聞言,白娉婷莞爾一笑。
“那為什麼要把五兩銀子還給咱們,真的只是為了一瓶金瘡藥嗎?”白婉婷不太相信。
“自然是真的。”其實連白娉婷也感覺到傅琰雪對自己有那麼點朦朧的心思了。
只是哪個少年不懷春?
“姐姐,你怎麼愣神了?可是在想什麼心事?”白婉婷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沒有想什麼心事啊,只是在等蔡石匠他們把我們家的廚房修繕好了,咱們第一餐做什麼好吃的?”白娉婷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姐姐,你說我是吃貨,其實你才是吃貨。”白婉婷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人多,所以一天就把廚房給修繕好了。
白娉婷也重新把買好的碗筷放置好,宮彥風還送來了一捆甘蔗,說是祝願她生辰快樂,日日順利,他跟她說一截一截的甘蔗代表每一日的日子,所以是日日順利的意思,其實他還沒有說是代表日日甜蜜的意思。
白娉婷一看甘蔗,頓時想到了熬糖。
“我們這兒好甘蔗少,我是在一艘商船上購買的,這個事兒,我娘不曉得,你可不許聲張。”宮彥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