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藍氏已經在催促沈平郎吃午飯了,還讓沈平郎去喊沈土根,小石頭他們一道吃。
白娉婷則跟著沈安郎進了廚房。
“二哥,發現你的廚藝見長了,這紅燒肉香嫩可口,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懶的。”白娉婷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後,讚美道。
“我用了竹葉青燒製的,比起黃酒燒紅燒肉好吃多了。”沈安郎說起這個有點兒小得瑟。
“還有青菜炒青絲葫蘆,蒜泥空心菜,鯽魚湯,皮蛋拌豆腐,熗土豆絲,你都吃吃看,這是在二哥這兒,你別拘謹。”沈安郎熱情的招呼白娉婷多吃點,還特意用了大碗盛著白米飯。
“我不會拘謹的。”白娉婷笑著說道。
沈安郎心中琢磨著怎麼和白娉婷提起那事兒,怎麼樣才能讓白娉婷答應自己幫自己帶半天蟬姐兒。
白娉婷看他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猜測他心中八成有事兒,但是他不說,她是不會去主動問起的。
“娉婷妹妹,你下午能不能幫我帶一下蟬姐兒,也就這半日的功夫。因為我要去下地幹農活,你二嫂接連好幾晚都沒有好好睡覺了,嬋姐兒她……”沈安郎說到這兒呢,白娉婷心中思量著,這讓她帶孩子半天的時間莫非是周氏想出來的,要知道沈安郎不會有這麼好的心計的,果然被她猜測到了。
“就帶一下午嗎?我看我未必有時間啊,我看還是改天吧。”白娉婷可不敢答應照顧孩子。
白娉婷心想照顧孩子的大人可是得負責的,萬一孩子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你看護人的指責?
“今天下午你有事嗎?”沈安郎見白娉婷陡然拒絕,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嗯,算是有一點事情的。”白娉婷馬上點點頭,她是不會犯傻的,所以她是不會去帶嬋姐兒的。萬一出點什麼小事,那她可就得擔責任了。
“哦,那算了吧。”沈安郎不由得有點兒失望。
白娉婷吃完午飯,幫沈安郎刷鍋洗碗後就回去了。
沈安郎盛了飯菜端去給周氏吃,周氏問他,有沒有喊白娉婷幫忙帶半天嬋姐兒,沈安郎無奈的搖搖頭。
“我就知道你是個不頂事的,你纏也要纏上去啊,你現在看著辦吧,我是困的了,吃了這頓,就想躺著睡個囫圇覺,否則晚上醒了,還得起來給嬋姐兒餵奶呢。”周氏說的理由充分。讓沈安郎只能答應。
“行,你下午睡個囫圇覺,我來帶嬋姐兒,實在不成,我去央我娘帶一會兒。”沈安郎點點頭,他心想雖然他娘藍氏重男輕女,但是這嬋姐兒好得是她的親孫女,她總不至於不管吧。
只是沈安郎想錯了,藍氏下午出門去了,據說是去買錫箔,準備下午摺好錫箔,因為過不了幾日就要是七月半的鬼節了。
“安郎,咋的是你抱著嬋姐兒,你媳婦兒呢?”戴氏把小石頭哄睡之後,出來把一筐子紅棗倒在地上曬曬。
此時她瞧見沈安郎抱著嬋姐兒正在輕聲哄著讓她睡覺,於是她問道。
“你不下地幹農活嗎?”
“地裡是有活兒要幹,可是沒人幫我帶嬋姐兒,娘晌午吃了飯就出去買錫箔了,爹下地幹活了,大哥去夏家地裡幫忙幹農活了,三弟外出訪友了。”沈安郎心道只有自己還得帶著閨女忙的團團轉。
“你如果信的過祖母,就讓祖母看一會兒,你去地裡把麥子割掉,如果來不及,那隻能花銀錢請人幫忙了。”戴氏看著嬋姐兒不哭不鬧的樣子,心中也起了一絲歡喜之意。
“祖母,那怎麼好意思?你還要幫忙帶小石頭呢。精力上搭不夠吧。”沈安郎擔心她的身子受不住。
“不會,我最近的精神氣兒還不錯,今天娉婷丫頭還給我把脈呢,她說我最近挺好的。”戴氏笑道。
沈安郎也是擔心地裡的農活,於是把嬋姐兒託給了祖母戴氏照料,他自己忙拿著鐮刀出門了,他想先去割一個時辰回來再說,地裡的活兒可是挺多的。
他曾經想著花銀錢僱別人幫自己家割麥子,但是他才提出這意思就被周氏給否定了。
戴氏見沈安郎急匆匆的拿著鐮刀出門去割麥子了,她瞧著日頭太毒,就直接抱著嬋姐兒進屋歇著。
戴氏見小石頭睡的沉,於是她坐在床沿,一邊輕輕地拍著嬋姐兒,一邊嘴裡哼著古老的曲調,小孩子嘛吃了睡,睡了吃,一下子就睡著了。
戴氏抱了一炷香的功夫,這胳膊有點兒吃不消了,她就想把嬋姐兒放在床榻上了,這樣蟬姐兒就和小石頭並排睡在一起。
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