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心裡只想到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再看容川鐵青的臉色顯然也是這麼想。
他憤怒地回過身,用眼神告訴身後那幾個傻瓜他想殺了他們。
而紀北平只差仰天大笑,譏諷地望著容川,彷彿在說“瞧你手底下那幫傻瓜。”
不顧其他,懶得再多說什麼,他大踏步朝王嬌住的宿舍走來。
唔……屋裡的女生都嚇壞了,紅霞與高敏英一人搬一把凳子擋住門。
但也不行啊,若他硬往裡闖,兩把椅子能擋住啥?
看著走過來的紀北平,張小可嚇得一哆嗦,恨不得瞬間在宿舍後牆砸一個門,緊緊抓住王嬌的手,說:“阿嬌,快,躲床底下去。”
其實王嬌很感激大家如此保護她,說實話,此刻就是躲到房頂上也無濟於事。“大家別忙活了,我出去解釋一下就是了。”她不覺紀北平會拿他怎樣,但心裡還是沒底,就喃喃道出昨天的發生的事:“也沒做啥過分的事,剛子就是拉住雨晴的手不讓她走,我覺得這跟調戲不是一回事吧?”
“這還不是調戲?”李永玲瞪大眼睛。
“百分百的耍流氓!”張小可憤怒地給出評價。
紅霞與高敏英也說:“楊強剛太過分了,人家不同意就調戲,咋是這樣的人。”
王嬌吞口吐沫,明白自己一會兒出去還真不能實話實說。不然紀北平非瘋了不可。
就在紀北平還差幾步就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容川兩三步趕過來一個利落的側身擋住,單手用力推了他肩頭一下,呵斥道:“紀北平,你想幹什麼!”
因沒有準備,北平差點被推倒,踉蹌著後退幾步,看著容川,卻笑了,“怎麼了,李榮川,你緊張什麼?”
緊張,當然緊張,他太清楚紀北平是什麼東西了。
這時,三十二團與獨立三營的人都聚集在了女生宿舍門口,惡狠狠地瞪著對方,有的人手中已經重新拿起了傢伙,“戰爭”一觸即發。
打吧,誰怕誰,早就想幹一架了,容川想。
先揍他鼻樑還是眉骨還是嘴巴,北平琢磨著。
風雪中,兩人像極了野地中爭奪地盤的狼。
吱呀!
隨著木軸輕輕轉動,宿舍的門忽然開啟,容川一愣,看見王嬌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出來幹什麼!”他急了。
王嬌對他笑笑,“解釋啊。”
紀北平確實沒想到王嬌能自己走出來,不禁多看了她幾眼,“你……”他指著她,眉毛挑一挑,想說什麼卻忽然又緊了嘴角,垂眸思索片刻,然後話鋒一轉,用極冷地聲音說:“你就是王阿嬌?”
“對。”
見她並不怕自己,北平沉默了一瞬,才問:“昨天在縣城楊強剛是不是調戲雨晴了!”
自小除了沈雨晴,紀北平跟其他女孩說話從來趾高氣昂。今天對王嬌也不例外,腔調蠻橫的不行。容川聽不下去,指著他鼻子警告:“紀北平,說話放尊重點。”
北平微怔,視線在王嬌臉上停了一瞬,然後看著容川諷刺地一笑:“怎麼,心疼了?”
聞言,獨立三營的人起鬨笑起來。
三十二團的人個個緊鎖眉頭,那個年代男女依舊授受不親,這樣的詆譭無疑就是挑釁。
王嬌咬唇,真想一拳揮在某人高挺的鼻樑上。
觸到她憤怒的目光,北平的笑容在臉上擴大,剛要開口說話,只聽容川挺直了腰桿,擲地有聲地說:“對,我心疼了。”
眾人一愣。
屋子裡,女生們倒吸一口涼氣,各個臉色緋紅。
“媽呀,容川啥意思呀?”高敏英羞得不敢看窗外,雙手捂臉。其他人臉色也是介於羞澀與尷尬只見,彷彿容川剛才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唯有紅霞例外。因為受到不小衝擊,她臉上濛濛的,眼神渙散。待清醒一些後幾乎是震驚般望向窗外的面容坦蕩的容川。
而容川只看著王嬌。
王嬌也看著他,眉眼含笑,嘴角微揚。如果這算是表白,她喜歡。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帶進了一個寒冷陌生的懷抱中。
王嬌詫異地抬頭,然後對上了紀北平漆黑如墨的眼睛。那裡面藏著戲謔與挑釁。
紀北平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衝容川一揚眉,譏笑道:“李容川,我要是這樣做,你會不會瘋啊?”
一切只發生在兩三秒間,待容川反應過來後二話不說上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