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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褚芫突然說頭疼的那天開始,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尤其是迎新晚會那天,看到舞臺上一身古裝彈奏古箏的褚芫,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麼耀眼奪目的兒子,整個活動中心的觀眾都在為他喝彩,她明明應該驕傲,卻驚覺眼前的兒子如此陌生。

她不知道褚芫到底是什麼時候學的古箏,家裡根本沒有樂器這種東西,當主持人問褚芫時,他的回答是暑假裡剛剛學會,回家時她假裝不經意地問了同樣的問題,褚芫的回答是在音樂社學的。

褚母也沒有多想,褚芫從大一開始就加入了音樂社,音樂社裡就有一個古箏組,大概是跟著學長學姐臨時學的一首歌,說不定暑假裡還跑到會古箏的同學家裡練習過,迎新晚會正好用上了。

“媽,我吃飽了,今天先回書房了。”褚芫放下碗筷道。

褚母下意識地“啊”了一聲,猛然回過神來,對上褚芫那雙充滿疑惑的眼,忽然覺得自己的胡思亂想十分可笑,自家兒子明明只是遇到了挫折,人一旦勇敢跨越挫折,思想自然會變得成熟懂事。

“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別玩得太晚,待會兒媽媽給你做黃桃甜湯。”褚母溫柔地道。

“嗯。”褚芫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端起碗筷走向廚房,背過身去時輕輕鬆了口氣。

褚芫回到書房,輕輕倚進沙發,抬手揉捏著額角,褚母走神時偶爾飄向他的眼神,讓他膽戰心驚,他擁有的記憶太少,在褚父褚母面前,他無時無刻都倍加小心謹慎,扮演著一個聽話的好兒子。

他每天都在慶幸,幸好他只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就開學了,至少白天不用面對褚父褚母,相處的時間越短,他被識破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心裡始終抱著僥倖,說不定哪一天就擁有了全部的記憶。

褚父褚母那麼疼愛原身,兒子有什麼細微的變化,父母定然看在眼裡。

褚芫揪過一個抱枕摟在懷裡,身體向一邊倒去,斜靠進了沙發角落,一邊是餘家,另一邊是褚父褚母,他的天秤永遠都擺不平,無論偏向哪一邊,只要稍有處理不妥,兩邊都會受到傷害。

褚芫輕嘆了口氣,當初看到餘景煊的憔悴時,他曾經有過一閃而逝的衝動,想要跑去告訴餘景煊和所有關心他的人,他還活著,好好地活著,可之後呢?餘景煊和母親會讓他繼續留在褚家嗎?

如果褚父褚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身體被一個陌生靈魂霸佔,褚父褚母一定會崩潰,褚芫最終放棄了坦白的念頭,畢竟,當他在這個身體裡醒來的那一瞬間,楚源就已經被宣告死亡了。

聽到書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褚芫立刻從沙發上爬起來,快步坐到了電腦前,假裝閒逸地單手托腮,另一手握著滑鼠,將披著“芫須…師尊斜陽”的馬甲掛進青鸞的生日歌會現場。

一進入歌會現場,激情而振奮的背景音樂《shakeit》響徹書房,夾雜著暖場主持歡脫的聲音,緊接著書房的門開了,褚母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將茶杯放到桌子上,探頭看向電腦螢幕。

“這位女主持長得不錯啊。”褚母戲謔地調侃道,“你們直播間的女主播都是美女。”

褚芫哭笑不得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解釋道:“長得漂亮,唱歌好聽,才有人捧場。”

“有道理,天底下的男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好色!”褚母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一腳跨進書房的褚父。

褚父滿臉尷尬和無奈,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咳咳。”

褚芫端著茶杯掩住嘴角的笑意,儘管他也躺槍了,但看到褚父吃癟還是很好玩。

“今天我不洗碗了,我要在這裡聽兒子唱歌,洗碗的工作就包給你了。”褚母頗有氣勢地昂起頭,嫌棄地揮揮手示意褚父“滾蛋”,隨即拉了一把椅子坐到褚芫身邊,“小芫最近唱歌進步了吆。”

“師父教得好。”褚芫將功勞推到了斜陽頭上,偷偷給了褚父一個“你保重”的眼神。

褚父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書房,認命地去廚房洗碗。

青鸞的生日歌會排場很大,邀請的暖場主持都是yy極其有名的mc主播,一男一女一搭一唱,將歌會現場的氣氛調動得異常火熱,公屏滾得眼花繚亂,禮物刷到現在沒有停過,當然收禮物的是青鸞。

一般而言,主播舉辦生日歌會或者週年慶,麥序第一位都是直播間主人,參加歌會的嘉賓自動自發地排麥,順序按照先來後到的形式,輪到麥序時,管理會將嘉賓的麥序調到第二麥。

褚芫將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