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抱太多期望,你是知道的,我沒多少錢,所以,你也撈不著多少油水。”宜生又道。
楊義的臉頓時漲地通紅,“少——”
宜生擺擺手:“不用說,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不會做欺上瞞下的事兒。我說的油水,是你該拿的。你可以拿油水,但事必須給我辦好。”
楊義愣了愣,隨即猛地點了點頭。
宜生又看向孫勇和孫勇家的。
孫勇為人木木呆呆,也不在小院當值,卻是沒什麼好說的,重點是孫勇家的。
“以後,若是少爺來了,先別讓他進院門。”宜生慢慢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見孫勇家的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宜生卻又看向了楊義家的:“你做不了重活,平日就跟著孫勇家的一起守門,若是有什麼人來了,第一時間通知紅綃或綠袖。”
這話又讓下面四人瞪大了眼睛。
以前看門的可只有孫勇家的一個,如今卻又加個楊義家的,還是隻為了更快地報信?一個府內的小院子而已,看院門就要兩個婆子?還把少爺攔在門外,還要第一時間報上去?
連最遲鈍的孫勇都意識到了異樣。
宜生卻已經懶得說了。
她只是拿出了四人以及四人子女的身契。
見了這東西,無論心裡有再多想法,四人也不敢說什麼了。
待把四人打發了,宜生又吩咐紅綃告誡了一番院子裡的其他下人,說的無非也就是些好好做事,看緊院門別亂放進人的話,只不過,這個不能“亂放進入”的人,是包括沈承宣在內的所有人。
做完了這些,宜生才有了些安全感。
但也只是一些。
能用的人太少,自己的力量太弱,在這個伯府裡,她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完全保護,要如何才能給七月建築一個堅強的堡壘?
如果可以,真的想帶七月離開這裡……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現在的她,太弱了。
而若是想帶七月走,那麼她面對的,將不止是威遠伯府,更是整個階層,整個皇朝,甚至整個時代。
敵人巨大地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只能依舊待在伯府,在有限的範圍內,為七月營造最好的環境。
宜生在紙上寫寫畫畫,一邊寫一邊想著。起碼,得先賺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