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倚靠,雖然分了家,但血緣又如何是分家能分地開的?你跟你大哥雖非一母同胞,但卻也沒什麼差別,你是知道的,你娘生前跟咱們老太太親如姐妹,毫無嫌隙,哪裡有外人傳的那些個齷齪爭鬥……”
譚氏在一臉慈祥,慈母一般跟沈問秋說著話,沈問秋臉上帶笑,無論譚氏說什麼都笑著應和。
“還有件事……”譚氏又說道,只是語氣似乎有些猶豫,好像並不太想說的樣子。
但最終,她還是說出了口,“你也別怪我多管閒事,長嫂如母,尤其你又跟宣兒一般大,我心底裡把你跟宣兒一樣看待的。可如今宣兒早已娶妻生子,你卻……”
她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我是打心眼兒裡盼著你能過得好,能娶個賢良嬌妻好好過日子,可如今你都三十了,卻還蹉跎著……老太太一心禮佛不問世事,我這個伯夫人表面風光,可卻沒人看到我的難處。你是不知道,外邊兒有些小人說得多難聽,說大嫂我怎麼苛待你,連樁婚事都不給你好好張羅,我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說到這裡,譚氏捏著帕子抹起了淚,一邊抹一邊偷偷去瞅沈問秋的神色。
沈問秋抿唇,臉上依舊帶著笑:“我知道,大嫂受委屈了。”
譚氏收了帕子,又繼續道:“你走的這大半年裡,我也是時時牽掛著你的婚事,又給你尋摸了幾位品貌不錯的姑娘,就是……多半都有些別的短處,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你也知道,你如今是這個情形……”
她面露難色,沒有將話說完。
沈問秋的情形,的確是不大好。
雖說是伯府嫡子,雖說人品俊雅風流,但這伯府是已經沒落了的,這人是年已三十且自降身份去做了商戶的,加上之前又因為遲遲不婚以致有些不好的傳聞,沈問秋這個名字,在京城的婚嫁市場上實在是個比較尷尬的存在。
許多不懂事的小姑娘看他皮相出眾,風采奪人,便將他當做如意郎君,哪怕伯府沒落也願意嫁過來,但父母們自然有別的考量。
這最最減分的一點,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