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旋怒極站了起來,一張俊若的臉上有些許扭曲,他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為他覺得母妃不像前幾年的母妃了,她開始變得狠逆殘忍了。
就如她今日對著他所說的那句話一樣,他都無法相信那樣警告的話語會從一個常伴青燈的人嘴裡說出。
“拜月一人死不足惜,可是拜月上還有高齡老母,怎能讓老母也受這等殺身之禍,王爺,拜月願領罪,只求王爺放過拜月一家……”
拜月不停的磕頭,司旋只覺得心底異常的煩躁,寬大的袖口下拳頭早已緊握,白皙的額頭上青筋乍現,他的腦海中浮現這幾月回府的異像,一切的一切都從他回幷州以後就開始慢慢發生變化,母妃究竟要幹什麼?
“好了起來把臉洗乾淨,本王這次有別的事情交與你……”
拜月起身摸了摸自己腫紅的左臉苦口婆心,“王爺,您可別想著再潛入幷州,那姑娘你就忘了吧,你們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拜月不怕死的說出了這些話,司旋卻冷哼一聲轉身背對著他,“本王的事情用不著你多嘴,出去……”
“屬下告退……”
拜月微微躬身後便摸著紅腫的臉開啟屋門快速的離去。
司旋揹著雙手在屋子中來回徘徊,他覺得如今的逍遙王府便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母妃竟然讓他順著那皇上的心意,她怎會明白這樣做不是保的司家的辦法而是會加劇司家的毀滅。
伴君如伴虎,他早已生了隱退的想法卻是被牢牢掌控在皇上的手中。
大梁朝堂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一些官員私下拉幫結派站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兩邊,他司旋也該有所捨得了!
“姑娘,但願本王不死還有緣和你相見,討要那失落的心……”
十二月的幷州城一片祥和繁華,清晨矇矇亮的時候,晉王府大門口守衛的侍衛開始如約換班,一排排整齊計程車兵離去後又見一批人神色嚴謹的換了上去。
大紅的燈籠在晨曦中發著灼灼生輝的光芒照亮整個氣派奢華的王府。
王府門口站立著一襲盔甲裝扮的無果,無果收到訊息後便站在王門口神色緊張的瞧著那空蕩蕩的街道,殿下給風公子來信今日會到王府,怎麼還未見到馬車的蹤跡?
無果手中握著一把長劍來回的徘徊,霎那間,他的眼眸一亮,不遠處一輛奢華的馬車進入了他的視線中,是殿下回來了……
馬車緩緩朝著晉王府門口駛來,無果看著那朝著自己越來越近的馬車,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殿下總算是回來了。
馬車徐徐穩當的停靠在王府門口,而身後跟隨的那人更讓無果心底一驚,那個騎馬的黑衣女子是誰?
子諾看著無果忙打招呼,他和破天一起跳下車子忙向車裡的人恭敬道,“殿下到了……”
無果一臉詫異的看著站在子諾身旁的破天,一襲黑衣,一臉的絡腮鬍子,“這位是?”
子諾忙和破天介紹,“這是王府的總管,無果大人……”
那破天忙施禮,“大人……”
無果擺手還想說什麼卻只見那黑衣女子快步下馬走到馬車旁邊站立輕輕掀開了簾子,“殿下請……”
三人忙閉嘴恭敬的站在那裡,待那朱邪抱著昏睡中的女子出了馬車,無果的眼眸猛然瞪大,“殿下,姑娘怎麼了?”
朱邪掃視了眼前的人一眼,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冷淡之色,微微眯眼,“風公子呢?”
“回稟殿下,城外十里村發生了百姓集體中毒,風公子昨夜就趕去了還未回來……”
朱邪眉目緊縮點了點頭,臨走進王府的時候他掃視了那破天一眼,“把他給本宮抓起來關進死牢……”
破天卻一臉詫異緊張之色,突然之間雙膝跪地,“王爺,這是為何?”
朱邪冷寒一笑,“是你自己要跟來的,本王慢慢陪你玩……”
朱邪一聲令下只見上來了四個侍衛,侍衛手中都帶著刀劍那破天並未防抗只是不停焦急道,“王爺,草民並無二心……”
“哼,”朱邪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沒有搭理他隨後抱著鳳骨進入了王府。門口守衛的人一看主子回來後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高喊著恭迎殿下……
朱邪神色複雜的看著懷中的女子只是冷冷的道,“起吧,”隨後快速進入王府。
“夫人,不,王妃救救我……”
破天被人挾持著立馬要被押走,他對著那昏睡中的鳳骨求救,可是鳳骨依舊緊閉雙眸沒有任何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