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過朱邪……
因為一個被隱藏的真相,她所有可信的人都變成一場笑話,一場天達的笑話!
“你不是痛恨這個身份,你忘記你要做一名普通漢家女嗎?”
朱邪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馬下抬起頭嚴詞警告她,她如今把身份暴露簡直是自尋死路。
“哈哈,是的,我是痛恨這個身份,可是朱邪,如若不是因為我是阿保機的女兒,你會救我,對我假意的好嗎,你會嗎?”
朱邪一張臉冷寒一片他沒有回答她的質問,鳳骨看他不說話冷笑一聲,“我是否應該感激這個身份,因為這個身份才得以讓高高在上的晉王在我身上下功夫,只是可惜了,你的算盤打錯了,我耶律質古本是死過一次之人,再死又有何懼,我此生最痛恨被人欺騙算計,幻之說的對,你怎麼會有真心呢……”
朱邪聽她提到蕭幻之的時候掌心漸漸凝聚一股雄厚的內力,他卻努力剋制隱忍著不發那一掌。
該死的,你就記住蕭幻之的話了嗎?
她的眼淚似乎已經流乾,只是嘴角不時的溢位鮮血,淒涼一笑後抬手從懷中掏出那半截崆峒草放置嘴邊吹奏,隨著一聲聲尖銳的聲音從那崆峒草中發出,漆黑的長空下,一隻黑色的鷹鵰從不遠處嘶鳴幾聲飛到她的肩膀站立。
眾人大駭,這鷹鵰是大草原上的動物怎麼中原也有?
“雕兒,帶我離開這裡……”
雕兒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語撲閃著翅膀飛到她面前為她指引回大草原的路,眾人卻圍繞著她馬兒無法行走。
“要麼殺了我,要麼讓我走……”
鳳骨那張清雅的臉上冷寒依舊,一雙幽藍的眼眸就那麼厭惡的看著馬下的朱邪,那樣厭惡的神情,讓朱邪的心猛然一痛。
“你要離開是嗎?”
朱邪沉悶一刻從牙縫中擠出幾字,“好,讓她走……”
朱邪冷冷一聲令下,眾人讓開一條道路,其中一名侍衛站了出來躬身道,“殿下不可,她竟然是契丹公主,抓了她何愁阿保機不就範?”
朱邪沒有說話只是神色淡漠的看著馬背上的女子。
眾人看朱邪還猶豫便紛紛跪地,“殿下,放不得……”
朱邪冷冷看著跪了一地的侍衛,“反了是嗎,本宮再不濟也不屑於用一個女人來對付阿保機,本宮要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贏他……”
眾人低垂著頭沒有抬頭,她握緊韁繩冷然一笑鄙視的看著他,“收起你那籠絡人心的一套,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我恨你……”
這話剛落眼角的淚水無力滴落在下巴處滑落在馬背上碎掉。
“駕……”
馬兒一路發出嘶鳴的叫聲馬蹄飛濺很快跑出了王府大門朝著城外徑直飛奔而去,漆黑的夜裡燭火搖曳不休,眾人目送著那馬兒離開王府跪在那裡無人敢說話,院子中的氣氛有些冷寒。
“今夜之事有人傳出去的話,定殺不饒!”
朱邪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這樣的主子是他們所沒有見過的,他一向做事雷鋒迅行,從不會猶豫半分,只是如今卻為了個女子所遲疑了……
“屬下遵命……”
冬日的大風陣陣襲來吹拂著院子中的樹木發出莎莎的聲音,朱邪和風測卻久久站在那裡沒有言語,眾位跪著的侍衛紛紛散去,魔笛看著眼前的朱邪心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魔笛告退……”
魔笛離去後,書房院子中只剩下三人,無果一雙黝黑的眼睛依依不捨的凝視著那早已消失的人影,姑娘竟然是阿保機的公主,難怪她長的和中原姑娘不一樣,傳聞阿保機公主是契丹第一美女,伴隨著她的還有一個詭異的傳聞,公主攜鳳骨玉出生,得此女得天下……
難道殿下就是因為這個傳聞而帶她回來的嗎?
“殿下,無果告退……”
無果極度沮喪的雙手抱拳匆匆離去。
無果離去後,偌大的院子中只剩下兩個男人。
“你終於捨得放手了?”
風測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朱邪,朱邪只是面無表情的玩弄著手中的白玉扳指,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風測瞭解他自然知道此時他的心裡不好受,抬手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兄弟,你是對的……”
朱邪勾唇一笑,那雙鳳眸中卻積聚著一股洶湧的風暴。
風測低垂頭無意中看到了一張很小的捲紙,他走上前去拾起,一張好看的臉上劃過一抹疑惑,“這是什麼?”
緩緩開啟那紙條上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