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灰和硫磺粉末把全城每個角落都灑上……”
那大夫本就抱著一副等死的樣子,對於她手中的長劍到是沒有在意,道是她說的辦法讓他眼眸一亮。
石灰和硫磺?
“小的這就去……”
那大夫語罷,便快速起身出去,空蕩的屋子中,那鳳骨無力的丟下那把長劍,刀器落地的聲音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扭頭看著朱邪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殿下你放心,鳳骨不會讓你死的,晉江城不會亡……”
鳳骨抽搐著微微閉眼,她蹲下身子撿起了長劍把鋒利的刀尖對準自己白皙如藕的手臂輕輕一劃,一刀下去,那滴滴鮮紅鮮血流了出來,他把手臂放在朱邪的嘴唇上面,那鮮血一滴滴進了朱邪的嘴裡。
不管這血能不能起作用,既然這血有解百毒的效果,那對瘟疫也一樣。
“喝吧,喝吧……”
朱邪一口一口的吞下了她的鮮血,他的喉嚨處只覺得一陣腥甜,他能聽到有人在說話,可是,他卻不知道是誰在叫他,他疲憊虛弱的連眼皮都抬不開。
幾滴血下去不消片刻,那奇蹟的一暮出現,原本嘴唇煞白的人漸漸有了一絲血色,鳳骨知道這是瘟疫得到控制的效果,可是,她知道這無法根除瘟疫。
她沒有那麼多的血來救百姓,這無疑是杯水車薪,就算耗盡最後一滴血她也救不了晉江城的百姓。
出屋子叫了兩個丫鬟隔著紗簾照顧他,她一人急匆匆的出了門。
走下客棧,看著大街上人們在撒著石灰和硫磺粉末,那雙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欣慰的神色,她本想修書回去叫風測趕來這裡,可是這裡離幷州千里的路途,就算風測能趕來,這晉江城還在不在,朱邪還能不能撐下去,誰都不知道。
無奈,她在心底做了個冒險的決定。
如今也只能試試了,至於成不成,那就看天神的安排!
冷月如勾,繁星璀璨。
清冷的風吹拂著衣物吹進骨子中,她卻未覺得冷,只是一襲白衣站在那客棧屋頂上柳眉緊蹙,從袖口中掏出那命下人找尋的崆峒草放置在手中久久凝視,崆峒草是一種生長在契丹的精壯植物,全身是空心的,用它可以吹奏那美妙的曲調。
她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卻沒有想到真的讓她找到了這崆峒草,她把那崆峒草的葉子去掉只留下莖部,把它放置在嘴邊,不管會不會召喚到它,她都要一試。
嘴邊輕輕吹奏,一曲輕快的曲調從那植物裡面緩緩發出,那曲調纏綿中帶著一抹焦急的哀愁,一支簡單的曲子吹拂罷,她失望的看著那繁星璀璨的天空,快一年了,那鷹鵰已經忘記自己,不會再聽自己召喚了。
那一年生日的時候,幻之送了她一個幼小的鷹鵰,只要用那崆峒草吹奏,它便會聽到主人召喚聲音而尋來,可是……
儘管天空沒有任何的動靜,她依舊不死心的吹奏著一次又一次,可是,那鷹鵰卻是一根毛都沒有見到,她雙眼失望的看著那天空,雙腳虛浮無力,看來這次真的無路可走了。
朱邪染了瘟疫,晉江城的百姓也是如此,如今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她該怎麼辦才能救晉江城和朱邪?
幽藍的眼眸中劃過一滴淚水,順著那下巴滴落在衣襟中,沁涼一遍。
此時她卻什麼都不想了,如若這晉江城真是朱邪的葬身之地,她也會陪著他,生死與共。
正當她欲飛下屋頂去照顧朱邪的時候卻突然之間聽到了一陣雕兒嘶鳴的聲音劃破長空,她驚訝的抬起頭見到了那不遠處的天空飛來了一隻黑色的東西,,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鳳骨的臉上頓時笑顏如花。
那雕兒約莫有一隻白鶴那般大,它飛尋到鳳骨身旁撲閃著翅膀在屋簷處站立,鳳骨走上前去抓過它看著這瘦弱的雕兒,“一年不見,你忘記我了嗎?”
那雕兒似乎聽懂了這話,它很是興奮看著眼前的鳳骨,一下飛到她的肩膀上面,一下又用嘴巴扯她的衣服,那模樣著實可愛。
鳳骨蹲下身子輕撫它的茸毛,把早已寫好的一張字條綁在那雕兒的腳上,在雕兒面前道,“如今我只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殿下的命和全城人的性命就全在你身上了。”
“去找我師父,把百靈草帶來……”
那雕兒似乎聽懂了她說的話語,撲閃了幾下翅膀後便騰飛而起,嬌小玲瓏的身子飛過那輪冷月,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
鳳骨滿懷希望的看著那鷹鵰消失的方向,“去吧,如今只能靠你了……”
如今之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