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鳳骨正視她,輕輕搖頭,“我怎麼該怪你呢,在這裡,我們都是身份卑賤的奴婢,我沒事,你放心……”
女子一張美麗大方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熱乎乎的白饅頭,遞給她,“餓了吧,把它吃了吧……”
鳳骨一雙幽藍的眼睛中,似乎又閃現過同樣的場景,那個穿著黑衣的男子,也是這樣,問她餓嗎?
鳳骨點頭,看著女子真誠的笑容,她覺得心底有一股暖流劃過心頭,冰冷凍的通紅的小手接過那個熱乎的饅頭,淺笑,“謝謝你……”
女子輕輕搖頭,她的視線落在鳳骨洗的衣服上面,只見她拿起那件被李姑姑嫌棄的衣服,一臉不平,“明明已經洗得很乾淨了,為什麼還要重新洗?”
鳳骨搖頭,語氣淡淡,“大概是李姑姑故意的吧,畢竟,我是新來的,她不喜歡我……”
“真是可恨……”
女子為她鳴不平。
鳳骨一邊咬著饅,一般道,“姐姐,謝謝你。”
鳳骨剛才還有些許怪她,現在看來,自己太過分了,對方也和自己一樣,身份卑微,她又敢怎麼做,昨夜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女子淺笑,拍了拍鳳骨的肩膀,“我叫丹砂,在做晾曬的活……”
“丹砂,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丹砂淡淡一笑,漆黑的眼眸一頓,她仔細的看著鳳骨的藍色眼睛,語氣中帶著試探,“鳳骨,你不是中原人嗎?”
鳳骨咬了一口饅頭在嘴裡咀嚼,她搖頭,“我是中原人,我阿媽叫鳳酒,姐姐你可認識?”
丹砂的神色一變,輕輕搖頭,“不認識呢,鳳骨,你可有習得武功?”
鳳骨搖頭,“我要是會武功,剛才就不會被欺負成那樣了!”
是啊,她要是會武功,肯定會把那幾巴掌都還給那個女人,可是,她不會,手無縛雞之力!
丹砂一雙漆黑的眼睛盯緊她,似乎在猜測著她話語中的意思。
而後她站了起身,輕輕搖頭,“我得回去了,你多保重吧!”
鳳骨點頭,隨後,丹砂消失在自己視線中,饅頭散發出香甜的香味,鳳骨在津津有味的吃著,饅頭,可真是個好東西。
她盯緊了丹砂消失的地方,越發的覺得這裡不同尋常,昨夜她見到丹砂捕殺蛇的樣子,她似乎會武功,可是,她怎麼會是洗衣房的人?
在暗處監視的眼睛看到了所有的一幕,那人連忙把自己所看到的情況告訴了自己的主子。
王府中有一處人工開鑿的人工湖,值得一提的是,這湖水不是澄碧,也不是藍色,而是如鮮血一般的鮮紅,這個湖,為此得名碧血湖。
湖中修建著一個拱形的橋,湖邊種植著清脆的柳樹,柳絲飄飄,新葉嫩綠,綠悠悠的一片和湖水鮮紅映襯成鮮明的對比。
橋上面,修建著一個不大的涼亭,涼亭裡面,放置著一個用漢白玉做成的臺子,臺子上面,放置著一副棋局,棋子是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璀璨五彩的光芒。
棋局擺佈的相當奇怪,紅子黑棋,各走一步半步,漢白玉做成的石頭,泛著白暈的淡淡顏色。
站在桌子旁邊的男子專心凝視著這盤棋子 ,他每次想到破解棋局的辦法便會來此一試,可是,每次都無功而返。
朱邪不覺有些頹廢,自認是下棋的高手,可是,噹噹這旁棋局,他無法破解。
這個棋局已經在此處多年,至今無人能解開。
他祖先的時候,便有了這盤棋局,傳聞,這棋局當年是一位得到高人佈下的,高人施法使得這原本澄碧的湖水變為了赤紅色,而高人曾預言,誰能破除此棋局,不但可以一統亂世,更是可以使這滿湖紅色的水變成曾經的澄碧色,可是,幾代晉王過去了,都無人能破解,到了他的手中,卻還是束手無策。
下棋和興兵打仗是一個道理,哪裡沒有算計清楚,走到最後,便是棋子亡落,死在棋中的局面,難道說,統治亂世的那個人還未出現?
朱邪雙手放置在橋的欄杆上,欄杆上面雕畫著花鳥鬱蔥,畫的惟妙惟肖。
他緊蹙眉,一雙狹長的鳳眸卻緊盯著那盤無人能解的棋局。
用了所有的辦法,紅棋卻始終慢黑棋半步,無形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操控著棋局,每當他破解的時候,便會看見黑子自己在動,似乎有一人和自己下棋,而自己,永遠都下不過他。
無意識的,他又輕輕的撫摸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