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忙衝了出來,剛剛跑到破宅門口的時候,身後的房子突然之間轟然倒塌。
倒塌的火星飛濺的到處都是,此處如剛打過戰的戰場一般,一片狼藉。
無果一張黝黑的臉全部被煙霧燻得看不到本來面目,衣服也被燒成好多個破洞,看起來極度狼狽不堪,他絲毫沒有介意身上的傷口對著風測焦急道,“屬下找過了,沒有人,姑娘不在屋子中……”
無果玄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他冒著被燒死的危險偏偏要跑進去,就是不能讓那女子死去,那姑娘要是死了,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無心掙脫風測的束縛,一把抱住無果,“哥哥,你沒事吧?”
無果忙安慰無心,“沒事了,傻丫頭……”
無心抱著無果痛哭,一邊哭一邊捶打著無果的胳膊,“你啊你,是那個女人重要還是你命重要啊,你別色迷了心竅,怎麼可以為了個女人不要自己的命啊……”
無果聽的雲裡霧裡,他和風測對望一眼,風測擺手,“派人去找她,把這裡收拾乾淨……”
風測語罷便不悅離去,留下這兩兄妹大眼瞪小眼。
無心看風測走了,立馬離開無果的懷抱也要追隨著而去,無果則顧不得去換衣服吩咐著屬下把這剩下的殘骸收拾乾淨。
溫暖的溫泉湖邊,湖水潺潺,流出悅耳的聲音,鳳骨站在那矮小的墳墓面前,她淒涼一笑,“阿媽,你沒有想到吧,扳倒李姑姑的人,竟然是她最疼愛的親侄女,阿媽,女兒親手殺了李無顏,為丹砂報仇了,李惠英如今是待宰的羔羊,女兒會讓她付出代價……”
她一人靜靜的站在那裡,聲音淡淡,“也許不久女兒會離開王府,阿媽,以後不能常來看您,你要保重……”
她淺淺一笑,隨後蹲下身子抓了一把軟軟的泥土輕輕撒在那墳墓上。
“阿媽,再見……”
她似乎如告別一般的來此處對著鳳酒的墳墓說話,如今她已然沒有可以說話的人,也只有這一堆小小的土墳能傾聽自己內心的話語了。
緩緩轉身,開始朝著回去的地方走,沒走幾步,她覺得小腿處隱隱作痛,那股生疼的痛楚漸漸襲來,她疼的咬牙,蹲下身子檢查那小腿處,小腿處的膚色一片淤黑,她大驚,銀針有毒?
下午的時候沒有特別注意這根銀針,傷口不疼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卻是?
“該死的李無顏……”
她和李無顏在空中打鬥的時候胸口中了一掌,按照計劃她掉了下來,接著完成那剩下的一切,只是她和風測沒有想到,那李無顏居然會出賣李惠英……
本來今日比賽之事她是胸有成竹,可是半夜裡卻有人遞給自己一張紙條,她按照那紙條上的來做和風測裡外合一,除了李無顏和李姑姑……
她不知道風測為何要幫她,可是她知道如若沒有風測的幫忙,此時她不可能會站在這裡,那李姑姑暗中安排的一切被風測換掉,自己才能贏下這比賽。
腦海中胡亂的想著,腳下卻疼的難受,她只得從懷中掏出匕首對準小腿的地方輕輕劃了一刀,鋒利的刀口劃下,黝黑的鮮血流了出來,她忍著痛楚努力的把腿部的黑血全部都擠了出來,這才撕身上的衣服碎片包紮起來,一瘸一拐的離去。
她必須回去找解毒的解藥,放血只能抵擋一時,如若毒攻入上/身,那麼,她便難逃一死,那李無顏雖死了,卻留下了個催命符在自己身上。
秋風瑟瑟,只有那一座孤墳看著那抹蕭瑟的聲音,樹葉嘩嘩隨風飛灑,落在溫熱的湖面,如一條小船兒一般,又被浪捲起,打入幽深的湖底。
回到破宅處的風骨還未走到破宅處,卻看見一個黑漆漆的人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姑娘,你去哪了?”
風骨看著眼前的男人,小臉輕皺,“你是?”
無果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灰,“是我無果……”
“大人,這?”
鳳骨看到無果全身狼狽不已,那張原本就不白皙的臉更是黑如黑炭。
無果不好意思的繞頭,“破宅走水了,姑娘還是連夜隨我回去西風殿吧。”
風骨的視線落在那不遠處被燒燬的屋子,一張絕色的清妍上露出一抹傷痛,“燒了也罷,徒留傷悲……”
無果以為她是心疼宅子便咧開嘴巴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姑娘不必哀傷,如今你不用住這鬼地方了,和我走吧……”
鳳骨神色哀傷,沒有說話,隨後跟隨著無果慢慢的朝著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