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繼續道,“至於你能否做本宮得力的助手,那全憑你自己的本事,如若你訓練失敗,在比賽中被那些婢女殺死,弱肉強食,那就怪不得誰,本宮是不會插手此事的,這點,你應當明白?”
鳳骨緩緩轉過身來,突然之間單膝跪地,背脊挺直,“鳳骨謹遵殿下教誨,如若鳳骨能從那婢女中勝出,助殿下掃平中原終結亂世一臂之力,還請殿下日後許諾我三件事……”
朱邪聽見女子說要他許諾三件事的事情,心底猛然一緊,女子只不過就短短几句話,卻讓他看到了自己計策的成功,他成功的挑起了她內心的仇恨,而這一切,都是自己樂於樂見的。
他居高臨下的看她,“話不要說的太早,如若你勝出,助本宮一臂之力,本宮自然應允你,別說三件,就是三百件,本宮也應允你……”
他沒有問她所求三件事究竟是什麼?因為他已經猜測到了其中的一件,只要他橫掃亂世,他自然有能力應允她所求之事……
帶著玩味的笑意看她,鳳骨抬起頭,看到他眼中的不屑,米白色的衣袍下面拳頭緊握,“奴婢定當盡全力……”
☆、第六十一章 鳳酒之死
“奴婢告退……”
她語罷後站了起身,走到屋門口猛然開啟屋門,屋外,一股清風吹拂進來,吹拂著她米白色的衣袍隨風飄揚。
烏黑的長髮略過朱邪的鼻尖,他嗅到了一股不一樣的香味。
他對香味很是敏感,此生酷愛嗅香,不同的原香會有不同的香味和品性,可是,這股淡幽的香味卻是從未嗅過,無香卻似有香……
待女子快走出院子的時候,朱邪卻喊住了她,“鳳骨,這個還你……”
鳳骨扭頭,看著書房外面的朱邪手中拿著那把掉落在地板上的匕首,她重新走了回來,看著他手中的匕首,微微低垂著頭,恭敬的伸出雙手,“謝殿下……”
朱邪的眼眸中閃現過一抹不悅,原來她和自己還是這般生疏,他微微嘆口氣,把匕首放置在她白皙的手心中,語氣淡淡,“這是無名給鳳骨的……”
鳳骨的心一驚,她猛然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從今夜起,無名和鳳骨不再是狹路相逢的朋友,奴婢告辭……”
語罷後只見她握緊了匕首便頭也不回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燈火闌珊處,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凝視著女子消失的背影,他苦澀一笑,她是在怪他用無名的身份欺騙她,她說無名和鳳骨不再是朋友……
心底浮現一抹失落感,朱邪抬手看著左臂上面那道深邃的刀疤,嘴角處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很好,沒有朋友便沒有牽絆,小骷髏,不要讓本宮失望……”
儘管如此,那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卻閃現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她沒有記起他,她的記憶中,從沒有他的存在,從未,如此便也好……
鳳骨離開書房後,她憑藉著來的路往破宅的地方而去,一路上,巡邏的侍衛不多,未免被人發現,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她專挑人少的地方走。
從書房中出來的時候,她便知道耶律質古從那一刻是真正的死去,活下來的,是鳳骨,一個無根無背景只有滿腔仇恨的女子,她的腦海中依舊浮現那晉王朱邪不屑的眼光,她知道從那書房出來後,她和無名的朋友之意已然蕩然無存。
她還是如來時候的一般,戛然一身,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王府中除卻鳳酒,她想,她不會再用心對待誰……
亥時了,天上繁星漸漸隱退,一輪皎月也鑽入了厚厚的雲層中,天空不時的有悲啼的烏鴉從王府屋簷上飛過,這邊鴉聲那邊寒。
順著溼滑的青石板路走,待走到破宅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破宅處的一盞破舊的宮燈在隨風搖曳發出若隱若現的光芒,她一張清雅的臉上浮現一抹傷痛,只見她從懷中掏出那天在丹砂手中發現的一顆石榴珠子,那雙幽藍的眼眸中似乎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那火如九天玄火一般,不熄不滅,不死不休。
白皙如玉的手中握緊了那珠子,彷彿只要她一用力,珠子便會變得粉碎,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因為這顆珠子是丹砂留下來唯一的線索,這顆珠子的主人便是殺丹砂的人。
她挺直了身子掏出匕首,神色平靜的在指尖上面割下一條口子,鋒利的刀鋒割破細嫩的面板,鮮紅的鮮血立馬滲出,她雙膝跪地,把那鮮血滴落在那顆珠子上面,抬起頭看著天邊一顆獨自閃耀光芒的星子,攤開手臂,任由鮮血流出,對天起誓,“我耶律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