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抱拳恭敬跪下。
那捂住胸口的男子氣喘呼呼,身上溼透,只見他一把撕開臉上的黑布,一把仍在地上,一張完美輪廓的臉浮現在眾人面前,男子天庭飽滿,一雙眼睛深邃如幽潭,卻帶著殘忍的嗜殺,高挺的鼻樑,淺薄的雙唇,白如玉質的肌膚。
男子咬牙看著眾人一眼,不悅道,“此處不已久留,儘快離開!”
眾人起身,兩名屬下扶住他,把他扶到一旁準備好的馬車中後,一行人神色迅速的離去,馬蹄飛濺,徒留漫天的飛沙塵煙四起。
四月的天氣,雲深雲淺,天空澄碧,和風送暖,河東幷州城。
氣派奢華的晉王府中,因為昨夜逃跑的刺客,巡邏的侍衛更是加大了各個關口的守護。
一身黑衣的朱邪站在大門口的石獅子旁邊,一雙犀利的鳳眸打量著門前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
百姓們看著他,有的微微施禮,有的,則是抱著崇拜尊敬的眼神看他。
他能在父親去世後把河東統治的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這樣何樂的場景,是他一直所努力想看到的,四處征戰謀劃了多年,不就是想建立一個屬於他的太平盛世嗎?
溫暖的陽光和訊打在一襲黑衣上面,對映出星星點點的光芒,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冷寒如冰,他揹著雙手,劍眉輕輕蹙起,精明銳利的眼眸中,似乎在醞釀著一股洶湧的風暴。
一身盔甲打扮的無果帶著一干屬下來到他身後,今日的無果一張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慚愧和自責,他帶著屬下對著朱邪的背影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殿下,無果無能未能抓住刺客,請殿下責罰!”
昨夜王府有刺客混入進來,偏巧他卻回家沒有在王府,這不,昨夜聽屬下連夜稟報的時候,他便立馬帶領屬下掃遍王府的每個角落,可是,那刺客受傷居然也逃脫了?
朱邪緩緩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微微擺手,“無妨……”
無果和眾人起身,他吩咐屬下退下後,走到朱邪面前,“殿下,屬下很疑惑,那刺客單槍匹馬的混入王府究竟是為何而來?”
那刺客進入府中,沒有傷人,也沒有任何形跡可疑的動作,卻還是被他的屬下發現,倉促打鬥中,那刺客中了一劍後便逃的無蹤無影。
“呵,”朱邪勾唇冷笑,“無果,你且說說,本宮這裡有什麼值得那人惦記的?”
“本宮的命,或者是……”
無果低垂著頭,抬手微微繞頭,一張黝黑的臉上寫滿了尷尬,是啊,那刺客沒有傷王府中的任何人,那他來此的目地那便除了人就是偷重要的東西了?
“這……”
無果繞頭,一臉疑惑。
他細細沉思著,具屬下稟報,那人功夫不弱,卻被屬下使計刺傷,逃跑後,他接到訊息便連夜帶人趕到城門口堵截,卻還是沒有抓到他。
朱邪卻一甩拂袖轉身背對著他,冷哼一聲,昨夜他本來準備休息,卻是惦記著那丫頭,所以他離開自己住的地方去了洗衣房,沒想到回去便聽聞出了神秘刺客。
那人混入王府,他大概已經猜到了他想要什麼?
“殿下……”
無果看他沉默不語,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他厲聲打斷。
“從今日起,全府戒備,不相干的人等,都不準隨意進出王府,這次就罰你扣除三個月俸祿,去給本宮把風公子請到書房,本宮有要事相商!”
無果單膝跪地,“多謝殿下!”
在來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王府中出了刺客,還未抓到,作為王府的護衛和殿下的守護者,他難辭其咎,沒想到,殿下竟然從輕發落於他。
朱邪眼眸一頓,便拂袖從他身旁越過,徑直朝著府中而去。
無果只覺得頭皮發麻,他抬起頭凝視著朱邪的背影,一張黝黑的臉上,愁眉不展。
正午時分,和訊溫暖的陽光照耀整個大地,書房的大門此時大開著,屋子兩旁站著兩排神色肅靜的帶刀侍衛。
風測剛剛來到院子的時候,只見那群侍衛看見他,立馬全部單膝跪地,低垂著頭,恭敬道,“風公子!”
今日的風測依舊一襲白衣,一張如畫的臉上,帶著迷人的淡淡笑意,腰間別著一枚獨特的玉帛,他輕搖蒲扇,走到書房門口,看著跪在屋外的侍衛,只是淡淡一笑,“不必多禮,都起吧!”
侍衛們看著眼前似乎隨時會乘風而去的如畫男子,竟然看的痴掉,剛剛風測進入院子的時候,他們似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