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丹砂,放心,這是從大嬸那拿的,我剛剛喝了一小口,沒有問題,來,你試試……”
丹砂點頭,一碗極度苦的藥便喝進肚子裡面,待那藥喝下去,丹砂又躺在床榻上面,鳳骨瞧她臉色似乎好了起來,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這下應該沒有問題了。
丹砂卻掙扎著要爬起來,鳳骨扶住她,“你要做什麼?”
丹砂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我要去如廁……”
鳳骨點頭,“來,我扶你去……”
丹砂輕輕搖頭,看著屋外漆黑一片,她輕輕推開鳳骨的手臂,“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很快便回來……”
鳳骨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丹砂捂住肚子跑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消失在夜色中,鳳骨走到屋門外,想告訴她小心點,可是,卻早已看不到人了。
估摸著是拉肚子,鳳骨這樣想著,便神色擔憂的進屋,坐在桌旁,倒了一小杯清茶,若有心事的喝著。
丹砂莫名的肚子疼,會不會和那幫婢女有關?她可是記著李無顏那般人,丹砂莫名的肚子疼,是不是她們搞得鬼?
屋外月明星稀,星子璀璨,整個黑夜如一張黑色的破布,破布上有很多破洞,一輪明月高掛於天上,幾朵飄忽的彩雲在月亮旁邊無趣的轉悠著。
清冷的春風吹拂著門外的樹木婆娑搖曳,從窗戶外面看,如魔鬼的爪牙一般,使人心生恐怖。
幷州城外的樟樹林子中,大風吹動著樟樹樹枝搖擺不休,清冷的空氣中,香樟樹的味道似乎比上次更為濃郁了。
整個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香樟樹香味。
一株光滑的粗壯樟樹枝幹,被人用銳利的刀劍削開一道幾米長的裂痕,白皙如玉的新樹幹滲出粘稠的樟樹油脂,如果仔細看去,便可以看到那刀痕是那般的快速和果敢嗎,這樣的刀術,只有絕頂的高手才可以駕馭。
林子正中,站立著一名戴著斗笠的黑衣男子,男子一襲淡藍色衣袍,手中執一根通透的白玉簫,身形高大魁梧,只是渾身上下透露出死亡的氣息。
他迎風而立,清冷的風吹動著斗笠上面的黑紗肆意飄動,那斗笠下,不知藏著一張怎樣的面孔。
早已歇息的鳥兒因為男子的闖入,嚇的四處逃竄,原本安靜的樟樹林子,因為他的到來,漸漸變得吵雜起來。
男子一雙嗜血的眼睛浮現一抹殘忍的殺意,他優雅的拿過手中的玉簫放置於唇邊輕輕吹著,簫聲透露出詭異的聲調,時而高昂,時而低迷,一曲勾魂殤罷,亂飛的鳥兒不停的從天上往地面掉落,它們被這詭異的簫聲所吸引,相互殘殺,在空中斗的你死我活。
他的身後,漸漸積聚數只鳥兒,鳥兒打舍了翅膀從天上掉落,那翅膀還在費力的撲閃著,雙腿胡亂的亂蹬,光滑的羽毛上面鮮血凜冽。
男子停下吹拂著蕭的手指,黑色的斗笠下面,那張毀容的臉露出一抹喜悅的笑意,語氣溫柔,“你來了……”
這樣溫柔低沉的聲音,卻是從一個全身散發出嗜血氣息的男子嘴裡說出。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輕輕走來,一襲黑衣的女子,臉上帶著一個恐怖的銀色面具,她步子極盡輕飄的走到男子身後,一雙漆黑如鑽石的眼睛中,閃現過複雜的神色,語氣淡漠,“你怎麼來了?”
她原本不相信他留下的暗號,只是,這天下除了他還有誰會吹奏勾魂殤?
女子低垂著頭看著地下的小鳥屍體,寬大的袖口下,粉拳緊握,是他,真的是他,他來了……
女子大步走到男子面前,凝視著眼前的他,一襲淡藍色衣袍,臉上依舊帶著一個終年不揭開的斗笠,是他沒錯了,沒人可以假扮他的樣子,他獨特的做事風格和這個常年帶著的黑色斗笠。
男子透過黑紗,看著眼前的女子安好,一張毀容的臉上竟然浮現一抹心安的笑意,他忍不住抬起手,想去撫摸女子的臉,卻看到女子那雙略帶嫌惡的眼睛。
是的,她從來都是嫌棄他的,從前是,現在也是,也許將來還是如此……
心底浮現一抹濃濃的失落感,他沒有說話,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拒絕他的女人。
女子扭頭別開他的手,一臉不悅,語氣中帶著責怪的口吻,“你不在尊主身旁好好效力,跑這裡來作甚?”
男子苦笑,手臂僵直尷尬的聽在半空,良久,他才放下,語氣中充斥著一抹寵溺,“我想你了,便來了……”
是的,他想她了,想他與她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小無猜,他一直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