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送她去獠牙的部落,但是他只知道他們遷去了南方,根本不知在哪兒落腳……況且……他不能離開這片森林,這裡有著他回到原來世界的唯一希望……
圓月自然不知道關成彥的心思,她為自己終於不是孤單一人而感到歡喜,她活下來了。雖然他暫時沒有答應帶他回去,但是她覺得這是早晚的事,還有什麼比打獵時候不小心撿到一個年輕豐滿的女人更走運的事兒呢!
晚上,圓月坐在角落裡,看著關成彥把乾草和獸皮鋪好。她心中生了警覺,她曾許諾給他生孩子,如果他這時候提出要求,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她是同情可憐他,但是這並不足以讓她給他孕育孩子。她和磐石之間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了,她可以憑己所願給任何男人生孩子,但是她第一個孩子的父親如何也不能是一個半殘男人……也許第二個可以考慮他……呃……或許,第五個吧……如果他能聽她的話、對她足夠好的話,她也許大發慈悲的給他生一個……
眼看著鋪蓋就快弄好了,圓月決定先下手為強,便做出一副遺憾模樣道:“真不巧,我的受難日昨天才剛剛過去,就算我們今天晚上做了,我也懷不了孩子。”
關成彥手上一抖,險些把獸皮仍在地上。圓月以為他在生氣,想了想,又理直氣壯地道:“我沒有騙你,你不信的話咱們也可以今天晚上做,但是肯定懷不了孩子的,你只會平白浪費力氣而已。”說完又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走過去躺下,望著關成彥撩起了裙子,一副請君享用的神情。
關成彥連忙起身走開,雙頰通紅,不是害羞,而是生氣,只想這女人怎麼這麼放蕩,甚還沒有□□含蓄矜持,若是從前,他一定會揪著她的衣裳把她扔出去,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但現在,他只能努力壓制住怒火,告訴自己這是蠻荒時代,女人們毫無貞操可言,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冷靜,冷靜……
圓月把關成彥的臉紅當做害羞,心道我這一招以退為進果然厲害,看他走開便鬆了口氣,舒舒服服地鑽進鋪蓋裡睡覺了。
圓月苦了十日,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日晌午,醒來時,關成彥已經不在洞穴裡了。她愣了愣,慌忙跑到洞口向外張望,不見他的影子。她想喊他,卻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急得大喊:“喂!你在哪兒!喂!”
林中沒有人回答,卻驚起了幾隻大鳥,撲啦啦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似是隨時準備俯衝下來啄她的眼睛。
圓月連忙把洞口遮擋好,退回洞去。
他是不是走了……把我扔下了……
不會不會,為什麼要把我丟下呢,沒有理由的……他一定是打獵去了,怕我餓著,給我弄吃的去了……
可是,已經中午了,怎麼不回來啊……
大概是什麼也沒獵到不好意思回來,怕我笑話他……
就快要回來了……怎麼還不回來……
也許他獵了好大一隻尖齒虎,一個人拖不動,一點兒一點兒地往回蹭,耽擱時間了……
這回是真的要回來了……
傍晚,關成彥打獵回來,一進山洞便見了蜷縮在角落裡的圓月。聽他回來,她猛地抬起了頭,眼神中難掩的狂喜,甚至還有點點淚光,隨後便又咬了咬唇,把頭低了下去。
關成彥看到他放在石臺上的食物仍如他走時一樣,顯然她一整天什麼也沒有吃。他想把東西給她送過去,問問她為什麼不吃,又怕她像昨天那樣說出什麼奇奇怪怪讓他尷尬的話,只想反正肚子是她的,她總不會把自己餓死,如此他便沒理她,自己拿了匕首去給獵物剝皮。
洞內好一陣沉寂,好久圓月才突然開了口:“我不是不給你生孩子。”
又來了……關成彥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沒理她繼續自己的活計。
見他不言語,圓月神色一暗,蜷了蜷身子小聲道:“你能回來我很高興,我以為你走了呢,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的,你要是走了我可能就會死了……”
關成彥手上的動作滯了滯,但聞她又道:“我不催你帶我回你的部落了,你想什麼時候走咱們就什麼時候走,不想走的話……我也聽你的……”頓了頓,又望著他道,“咱們做個約定好不好,我答應給你生孩子,你答應不把我丟下……”說完用力咧了咧嘴,擠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關成彥從她的笑容背後看到了她努力掩飾的惶恐與不安,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他只顧得尷尬,卻忘了對方不過是一個陷入絕境的女人,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關成彥心軟了,多年